郁晚哼笑一声:“可我也说过,要晚点找你算账。”
闵宵动作一滞,抬起身看她,控诉道:“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自然说话算话,这两句话都算话。”她一道翻身,将闵宵压在身下,“我先跟你算账,再随你想怎么办。”
火炉烧得正旺,雪白的灰烬覆着橙红的炭火,将屋子里烤得暖烘烘,不似寒冬,倒似初夏,熏得人身上燥热,遑论床上的人正被情欲彻骨折磨,浑身覆着一层湿汗,连喉间溢出的呻吟都似带着勾人心弦的潮意。
“错了没有?”
郁晚盘腿坐在床榻上,一手支在膝上撑着脸,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根发簪,状似漫不经心地用簪头戳刺闵宵胯间已高高昂起、硬得胀红的阳物,像是戏弄一般,从左拨至右,再绕一圈,冰冰凉凉的发簪若即若离地剐蹭柱身。
闵宵两只手并未被束着,却不被允许触碰,只能死死攥着颈后的布枕以缓解这难以承受的折磨。
他浑身绷紧,肌肤潮红,紧咬着牙道:“我没错。”
“我早就与你互通心意,你吃的哪门子醋?人家是客人。”
闵宵梗着脖子反驳:“他是客人我便要让着他么?分明是他知道你我两情相悦,还毫无分寸地觊觎你!”
“让客人不高兴,便是我待客不周。”郁晚不在意地挑一挑眉,“我要罚你。”
闵宵垂着泛红的眼皮看她:“你要罚到几时?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郁晚唇边勾起笑:“罚到你射就好了呀。”
“我现在就可以射。”
“不许射。”郁晚收敛脸上的笑,严肃地威胁,“未经我的允许,你要是敢射,这三日你都别想了。”
闵宵偏过头,将脸埋进手肘里,声音又闷又颤:“总归都是你说了算。”
郁晚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柔声道:“转过来,我想看你的脸。”
闵宵一时没动,吸了吸鼻子,半晌才缓缓转过头,薄薄的眼皮红肿,眼睫被濡湿,鼻子急促地翕动,面颊湿红。
“怎么哭了?”郁晚嘴上问得关切,可分明瞳孔愈发黑亮,蕴着勃发的兴致。
她抬手给他抹了抹眼角的泪:“这么委屈?”
“他来和我抢心爱的女子,你还维护他,我……”他说着,声音里俨然带上泣音,便紧紧抿住唇不再说话。
“我没有维护他。”闵宵的眼泪汹涌得将她的手指都打湿,郁晚这时才意识到他真的伤了心,连忙道:“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你莫要多想让自己伤心。”
这话让闵宵听得十分熨帖,他兀自落了一会儿泪,待心绪稍稍平复,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她:“那别罚我了好不好?”
郁晚想都不想:“不行。”
“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心疼的,你换一个。”
闵宵生了一会儿闷气,见郁晚没有妥协的意思,闷声道:“不想要发簪。”
“那你想要什么?”
“我当然是想要你的……”他视线往郁晚腿间去,但知道她这会儿肯定不会同意,于是改口:“手,或者……”他的视线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匆匆挪开。
郁晚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自顾自道:“手用过很多回了。”她脑中一闪,“我们换个新的吧!”
闵宵松一口气,只要不是这只折磨人的发簪就好。
“真遗憾,这发簪若是再细上些,就可以从这里插进去。”郁晚用发簪尖部试探性地往阳物顶部的小口里插了插,闵宵反应极大,一把攥住她的手推开,蜷起身体。
“别担心,你若是不能接受,我自然不会强迫你。”郁晚见他这般,自证清白般将簪子扔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