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欣言听得认真,安叔的话锋陡然一转:“你今日寻我说话,为的就是询问庙宇的事吧。”
他不傻,而且还比普通人更擅长察言观色,否则也不会将霍恩平安护到长大。
宁国公虽说是在问他北疆的风土人情,可他能明显感觉到,当说起寺庙的时候,宁国公的呼吸变了。
沈欣言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成拳,她在思考要不要直接了当的询问安叔。
许是看到沈欣言为难的表情,安叔沉默了片刻,率先转移了话题:“其实我今日过来,是想询问宁国公一个消息。”
听安叔说的郑重,沈欣言抬眼看向对方:“安叔你说。”
安叔用手在自己肚子上比了一个圆:“这个是不是真的。”
依照他对霍恩的了解,霍恩爱宁国公入骨,在不知道自己能否平安归来的时候,断不会让宁国公孕育子嗣,以免自己战死沙场之时,宁国公带着孩子处境艰难。
但凡事都有意外,既然收到了消息,他自然要来询问一下。
沈欣言对着安叔轻轻摇头:“不是真的,而且我现在也应该不知道这事。”
既然霍恩信任安叔,那她也愿意信任安叔。
安叔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却被他立刻掩饰住:“看来你这边的处境也非常艰难,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一定要立刻通知我。”
能让一个女子不惜用假孕的借口欺骗外人上当,看来宁国公的情况并不比霍恩好多少。
沈欣言立刻点头:“多谢安叔,只是我想知道,霍恩背地里是不是有什么敌人。”
安叔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可最后还是对沈欣言挤出一个微笑:“这种事,宁国公还是亲自去询问霍恩吧,想必等他这次回来,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知道安叔不欲多谈,沈欣言也不为难对方,只笑着送人出门。
冰洁一脸新奇的看着沈欣言:“主子今日的心情看起来极好。”
沈欣言摸着自己藏在心口的书信,对冰洁大方一笑:“的确还不错,毕竟那人托安叔给我带了口信。”
实话不能说,但夹杂着实话的假话却可以随便说。
她如今已经没有那么相信冰洁和冰容了。
沈欣言的表现与以往并没有任何不同,因此冰洁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只是专心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
中午小憩的时候,沈欣言习惯性的将屋中的人全部打发出去,这才打开霍恩的书信。
与之前那封中规中矩的书信不同,沈欣言手中这封信用词大胆,看沈欣言脸颊上渐渐染上两团红晕。
都说北方干燥,霍恩这家伙居然还能浪的起来,真真不知道让她该说什么才好。
正打算将信拿在手里再看一遍,耳边便传来阿蛮的声音:“行了,你没有时间继续回味了,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有要事得做。”
沈欣言迅速计算过日子:“难道是那个种玉米的商人要来。”
她这段时日可没少听说玉米的好处,自是无比期待。
只是时间似乎与阿蛮说的有些出入吧!
阿蛮的声音中带着无奈:“人生不是只有做生意的。”
沈欣言脸上越发震惊:“你是谁,快把我家阿蛮还给我。”
这绝对不是阿蛮能说出的话。
阿蛮轻叹:“行了,莫要做无谓的口舌之辩,你如今处境艰难,我便带你去寻几个人回来,至少能替代的了冰洁和冰容。”
沈欣言来了精神:“是你的朋友么?”
阿蛮的声音有些沉闷:“算是吧,总之你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便出门,应该还来得及救人。”
“救人?”沈欣言心里是压不住的惊讶:“既然能代替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