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千芮捂着被撞晕乎的头,往头顶看了一眼自己撞到的那根木头,那是给战马做的独木门,知道这有个门得打开,千芮找到锁扣处,把那个“门”旋转打开,顶着晕乎乎的头走进马厩时,突然感觉几包重物从自己眼前落下,方才开的那个门碰到了马厩旁堆积的草料,巧合地全给碰塌了。千芮更懵了,呆看了一片狼藉的马厩一眼,牵起马绳往外看到小相爷和侍卫都等在外面,兴冲冲跑出去,在马厩门口马厩有个小门拦千芮没注意被绊住了,在众人面前摔了个四仰八叉。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侍卫先憋不住爆笑出声的,千芮这一脸懵得不知所以然 地,接连地摔三个跟头,连凌云洲都看得摇头大笑起来。
凌云洲憋着笑将人扶起来,也不管某人知道自己闹了笑话气得鼓鼓,令道:
“以后不许再进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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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管家看到千芮独自一个人在凉亭上发呆,拿了点点心,送了过去。今日马厩的事已经传遍相府了,相必这丫头是觉得没面子了。
“千芮姑娘,可是在生谁的气?”
千芮看到是窦管家,把他带来的点心塞满嘴,边说:
“您也要笑我啊?”千芮揉了揉自己还有点疼的脑袋,嘀咕:
“也不知道平时说话嘴都张不开的人,也笑得那么大声,露个大白牙。”
“千芮姑娘说的是谁?”
相府里,窦管家一直对她多有照顾,虽然窦管家与小相爷主仆情谊深厚,这相府里也就能跟窦管家吐槽吐槽凌云洲了。
“还能有谁?感觉我被盯上了,在书房里,只要打个盹,头上要被敲两下,我爬上塔楼玩,转眼就把塔楼封住了。还有,我之前下厨房弄点吃的是没问题的,自从上次让他尝了一顿我做的夜宵之后,就不让我再进厨房。这次也是,没人教我御马,还说不许我再进马厩,他就是诚心跟我过不去。”
“那你可是知道,他待你与众不同?”千芮这番诉苦,让窦管家这老头两眼眯出了缝缝,笑得格外暧昧。
“都怪这云轩阁女子太少,他紧盯着我一个,今日旬邑他们那几个也紧着笑话我一个。”
窦管家看到千芮身后不远处那个拿着创伤药,却不上前的凌云洲,叹了口气,问道:
“千芮姑娘,你是个聪明人,老奴就问你,你可感受得到他的心意?你对他,可有这份心?”
凌云洲捏紧手里的药瓶,他也想知道她的答案。
千芮没料到窦老头那么直接了当,笑呵呵摆手道:
“您老人家莫拿我取笑,小相爷什么身份,将来他要娶的,也是公主郡主大臣贵女,而且还得娶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窦管家着急道:
“老奴知道,你与他身份悬殊,如若没有这个身份呢?你是否”
“没有。”像要打上双重保险似的,否定道:
“不可能。”
小相爷是一个自幼便万事运筹帷幄之人,这样的人不会是感情用事的,女人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附庸的物品。
“我知晓,他对我有些照顾,但小相爷就是认识的女子太少了,这世间比我好的女子太多,待他多多见过一些,就不会再觉得千芮有何特别之处了。”
凌云洲听到此处,一时气结,转身而去。
窦管家无奈转过身与千芮一同呆看着相府错落的楼阁。
“云洲这孩子,年少稳重,背负了太多,你不懂他,才会说出此番话。”
“你说的那些,天下男子确实如此,但若数重情重义,他当属天下无双。”
千芮听得一愣,她好像,真的不曾了解凌云洲这个人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