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爷看着自己的手,皱眉滋了一下,千芮也看向手,清楚地看到一排被咬得不轻清晰的牙印。
千芮指着小相爷脖子,手,又指着自己鼻子,支支吾吾:
“这…这也是…我、我…”
昨晚的一幕幕浮现出脑海,她晕醒后亳不收敛,不仅把人家脖子亲得通红,还生猛地咬了人家那么大一口!
婉婉这个大傻子,要害死她了!小相爷可是睚眦必报的个性,她这下彻底完蛋了。
千芮伸出自己的手,果断道:
“对不起啊,要不然,你也咬我一口,算扯平吧!”
凌云洲不屑地看了一眼她伸过来的小手,扯低了自己的衣领,问道:
“那这个,怎么算?”
原来不止脖子上露出来的那一点,衣领下都是一片通红的印子。千芮羞愧难当,早些年,她在相府书房角落里搜罗到一些不正经的话本,定是看多了,千芮不敢多看小相爷一眼,支支吾吾:
“小相爷肤白貌美,身形乃是人间极品,奴婢酒品本就十分差,奴婢醉酒后,不该在奴婢面前裸露,应、应该回避才是,更何况…”
他拽着她的小巧的小手,假装仔细查看好下嘴之处,“更何况什么?你醉了,我要让你去轻薄了别人不成?”
事已至此,千芮顾不得自己这条小命了。
心中唾弃自己酒后轻薄的行劲,但颠倒黑白,不讲道理可是女人天生的本领,千芮咬牙说道:
“更何况,小相爷看我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你”
凌云洲无语凝噎,说起来她并非无理,他昨晚若是不守在她身边,直接将人死死绑住,何来这无妄之灾?
正欲说什么,千芮已经向前一跪,言辞切切:
“婉华郡主是我最珍惜的朋友,此去一别,可能此生再也见不到了,求小相爷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
千芮一抬眼,凌云洲看着她举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想到昨晚两个女子间也说的没害臊的话,还有婉华出城特地绕到相府外求见(某人自然没让见),语气稍软:
“送亲队伍此刻应该已经到城郊,除非快马追赶”
“求你了,小相爷!”没等小相爷话说完,千芮头已经磕上了。
婉婉是她的朋友,她不想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与她告别,此刻她除了扯她衣袖求他,并无他法。
“别哭了。”凌云洲用那只牙印未消的手无奈扶额,喊一声:“来人,备马!”
千芮稍事整理完毕,小相爷与旬邑他们骑马等在相府外。
千芮不会骑马,自然是要找人当“马夫”。千芮一心追婉婉,顾不得这与男子近身相贴的尴尬。
她走到旬邑的马前,刚要开口,旬邑假装没看见策马走向另一边。
走到另外几个凌云洲的贴身侍卫身边,那几个侍卫也是仰头左顾右盼一样操作“不是我不搭你我没看到你”。
千芮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凌云洲马前,他伸手将她拉入怀里安置好,交待一句“坐好了!”,便策马奔跑。
出了城郊,马蹄声响,穿过一片槐花树林,白色槐花纷落,千芮忍不住仰头看树梢飘下来雪一样的槐花。
他在她耳畔问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千芮摇头,然后又点头。
千芮想起,从前某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婉婉嘎了一口月琼酒,看着着脸蛋微粉的千芮,告诉她要是自己是个男子,怎么也会想方设法把她娶回家。
“你要小心你们家小相爷。”婉婉说得意味深长,千芮不明所以。
“自然是要小心的。”婉婉摇摇头,继续意味深长。
“我是说,我没见过一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