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芮丝毫动弹不得,也许刚才被罐下的解药起了些效果,她一脸不解看着眼前这张可望不可即的脸,她却怎么也够不到,她心痒难耐。
“凌云洲” 她睫毛轻颤,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眼眶蒙上一层雾气。
凌云洲以为自己把她弄疼了,松了松手劲儿。
“为什么-”
为什么他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遥不可及?他什么都有,她什么也做不了,她为他做什么,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泪眼迷蒙,低垂这眼眸不看他:“就让我亲一下,不行吗?”
“好。”
千芮听到一个带着蛊惑的“好”字,她的手被放开了。
凌云洲那张脸肆无忌惮地摆在自己眼前,不抵抗还带着一丝挑衅。
千芮觉得心跳加快,紧张不已。
千芮使劲晃着脑袋想把自己晃醒。
她原本就坚定地,无论凌云洲是何方妖孽,她都要守住自己的一颗心,要清醒、要理智!
千芮举起自己一只手,递到嘴边。
“你痴心妄想、咬醒你!”
凌云洲赶紧拦住她,千芮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疼得眉毛紧皱,咬得真狠,这女人对自己真下得了死口!
竟然不疼?难道是在梦中?
婉婉说得对,一个女子,这一生,要亲得到自己最喜爱之人,那才没有遗憾。
千芮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张脸,蒙住他的眼睛,蒙住他的鼻子,只剩下红红的,紧抿着的嘴了
古书里说,与心仪之人,亲吻的味道如蜜,是不是真的?
她不管,她就是,不想做梦都有遗憾。
24.那你自己的真心诚意呢,难道不珍贵吗?
第二日,已经日晒三杆,千芮猛然从床上惊坐起。
环顾四周,她竟然!睡在小相爷塌上!
“哎哟!”
太着急远离这个可怕的床榻,浑身酸痛的她慌忙连滚带爬从床上滚下来。
门吱呀被人推开,熟悉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情急之下,千芮只好爬上榻继续唔头装睡。
等等,为什么那么安静?
眼睛偷偷睁开一缝。小相爷正府在她身前,满脸严肃,默默看着她“表演”。
可是为什么今天他衣领那么宽,脖子上,赫然映着
吻痕!
回想昨日经过,千芮才明白了,婉婉这位傻大姐,总会把自己的建议夸张实施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她们大吃大喝一通壮阳酒和壮阳菜,是已,做出兽性大发的行为。
完了,全完了!是她干的!吻痕!
千芮仿佛听到脑子里响起她葬礼上悲壮的唢呐声:“奴婢徐千芮,以下犯上,轻薄主子,特刺白绫一条,毒酒一杯。”
“我、我…对、…对不起…”
凌云洲挑了挑眉,不错,她看来没打算抵赖。
昨日她确实亲了他,但是之前旬邑给罐的醒酒药有加倍的安眠药,她没多久就呼呼大睡了。
昨夜她就像一只饿狼,不管不顾地生扑过来。现在又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他忍不住戏谑道:
“对不起什么?你昨夜对我做了什么?”
千芮的脸嗖地一下变得通红,昨夜在她混乱的记忆力,她好像,好像什么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
“奴婢罪该万死!”
看到她这副羞愧着急害怕的样子,当真是有点意思。
“酒醒了?”
千芮点头如拨浪鼓。
“你可知,婉华郡主早已许配随国世子子充,今日就是她出嫁之日。”
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