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吃好吃的,买喜爱之物,游山玩水”
说着千芮想到自己当哑奴时被那些人欺负的日子。
“不过这些都得花钱,我之前俸禄不高,也不能出门,连话都不能说,所以我一般会用一个不花钱的法子。”
熏香是那种恰到好处的山间雨后混合着泥土和湿木的清新香味,让人很放松,凌云洲听得饶有意味。
在山谷时,逮着机会,徐千芮总喜欢吧唧说不停,他已经习惯,只是不知当哑奴那段时日,装聋作哑,那般隐忍,却也不是寻常女子能做到的。
凌云洲放开她的手,等着听她所说的法子。
“像这样。”
千芮展开手,再慢慢环抱住自己。
“我那时候又穷又聋,又哑又饿,又冷又没朋友,难过了,就会这样抱一抱自己。”
她清冽一笑,想着凌夫人刻薄短浅,小相爷还在襁褓中时,也定不会如亲生母亲般待他亲密,对于这样的小相爷,就需要补上。
“就像,儿时被母亲抱着一样。”
千芮这举动竟让凌云洲有些懵,一时竟忘了原本两人在讨论严肃的事情,千芮又问道:“小相爷,您见过刺猬吗?”
“见过。”凌云洲本懒得回答。
“刺猬总是竖着一身刺,看起来很可怕,其实它们的身体特别特别软,一般的笼子根本关不住。”
一个人内心越柔软,它竖起的刺就越锋利,在徐家寨时,她无聊时喜欢去木灌中找刺猬,把它们团在手里把玩,时间长了,刺猬便不把自己缩成一团了。
千芮总是相信,重重的尖刺之下,那颗柔软、怕受伤的心,才是刺猬原本真正的样子。
千芮张开自己的手,凌云洲警觉道:“你想干什么?”
千芮轻轻地“礼貌地”靠了过去,双手环住在他的肩膀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予示范,一边说:
“刺猬一感到害怕的时候,就会蜷缩住,用力地抱住自己,”
小时候她就想,想做一个真正的勇士,奋不顾身,不怕被刺得千疮百孔,抱一抱她的刺猬。
“就像这样,它们就会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过去。”
千芮示范完正打算起身,他一把扯住过她的手,将自己顺势扣在她怀里。
“别动!”
她竟然敢将他与那些刺猬作比较,他扣住她肩膀让她保持拥抱他的姿势,审问:
“今日这房中的熏香,你从什么地方拿到的?”
“是我自己调制的,我自己用过多次,效果不错的。”
“浴汤里的材料,也是你自己调的?”
“对啊,是不是泡完之后,身体舒畅不少?”
凑得那么近,他闻得到她身子也散发着同样淡淡的熏香味道,也明知她所言不假,却说:
“今晚,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就这么暧昧的姿势,让千芮脑中立刻想起从前几个司管把自己送来小相爷府上前,那些司管特地给她看了“小人书”。
早就暗示她,侍寝这样的“合理”要求是不可拒绝的。
千芮曾安慰自己,小相爷长得好看身材好,就算真发生什么,自己实属不亏。
要不是小相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冷漠,千芮还担心自己会失身于此,幸好此人语调还略带嫌弃:“否则你怎么证明这些东西无毒。”
他声音有些气弱,他额头抵在自己肩颈处,热乎乎的,千芮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好像是病了,又或许是熏香的功效。
“是,您放开我,我去把我的被子搬到侧塌。”千芮服从安排。
他放开她,有些嫌弃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她似乎,说得没错,这样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