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你供到那庙中去。”说道吓唬小孩的经验之丰富,要从弟弟徐千阳身上说起。
程小满一听,吓得直哆嗦抱着茹芫的腰不撒手。
凌云洲直接将程小满的耳朵拎起,拉到一边:
“你倒是不傻,随国如今风云欲起,留在我这里,怕是比那乐馆安全。”凌云洲对着小屁孩略有耳闻,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对着他说道:“只是你这乐馆的人,还搞不清楚状况。”
“让我留下可以,我有条件。”
既然话已经说开,她愿意陪凌云洲做一场戏,让南朝和随国的人都误以为缦国的凌公子旧情难忘,可以被人要挟和拿捏,可是她知道,凌公子的心狠手辣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他最痛恨别人要挟他。
“愿闻其详。”凌云洲说道,这世上,能和他谈条件的女人,恐怕只有这么一位。
“小满师父,你先出去,大人的事,小孩最好不要插手。”程小满向凌云洲行了个礼,识相地退出营帐。
“小满师父只是个孩子,他琴艺超乎凡人,在乐馆中被奉承惯了,不知天高地厚,凌公子莫怪。”
“在你印象中,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凌云洲问道。
“是。”茹芫回答得笃定,凌云洲气急败坏地问道:
“你是不是,把我们之间,什么事都忘了?”
茹芫心中一笑,看来凌云洲已经接受了她的设定,记忆长在别人脑海中,忘与不忘,全凭她自己说了算。
“凌公子,我的条件是,子充世子不能死,我要救他。”
“你的条件容后再议!”
凌云洲看着她,眸中泛寒:“你给我说清楚,你我之间从前的事,你还能记起什么,在你心中,究竟把我当成何人?”
“有这个必要吗?”茹芫冷笑:“昔日在相府,我与小相爷,有着云泥之别,高高在上的云,怎会理解黄泥心中所想?”
“或许,小相爷与身边的奴婢相处久了,难免生了些许情谊,那又如何?”
从前,她在他面前,从不敢造次,更别说,胆敢说这些明知会激怒他的话,她心中,仅凭单方面卑躬屈膝换来的情份,属实不值一提,这世上的情份千千万万,何必为了一点男女之间的情分耿耿于心。
“凌公子可能从不曾并不了解一个奴婢的真实想法,”茹芫决定干脆破罐子破摔,想必在这随国,他还不至于杀了她解恨。“我从不相信这世间的男欢女爱,我只信我自己,我只想随自己的心意过我的一生。”
“还有,”茹芫认真道:“这世上的情谊有千千万万种,我从不会为了一点男女之间的情分耿耿于心。”
她果然不是千芮,从前在他面前从不敢如此说话,凌云洲感觉自己的胸口被搅得生生发疼:“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情义吗?”
他早知道,她才是那只真正的刺猬,柔柔弱弱,聪明、谨慎又骄傲,浑身竖着软刺,当你抱紧她的时候,就会被那身软刺,扎得痛彻肺腑、触不及防。
“仰慕小相爷的女子,数不胜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她从前不敢直言不讳的话,倒不如趁此机会,说道个清楚:“她们对小相爷的情义,不过是认为若能得小相爷青眼有加,便可傍得上小相爷的权势,鸡犬升天,凌公子,您应该知晓茹芫的意思。”
“哼!”凌云洲冷笑一声,这女人噎死人的本事倒是一点也没变,他看着她,意味不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