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都是不理智的,茹芫心疼地看着婉婉一身的伤:
“你觉得,他真的爱你吗?”
“若是一个人真心爱你,他怎会让你声名狼藉,怎会伤你至此,他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
婉婉的手腕处,黑红的淤青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显得尤为严重,茹芫的话,就像刺破了她心口的淤青,血光四散。
婉婉痛苦地摇着头:“他与我说,小时候,君父对他要求严格,稍有不合意就会狠狠罚他,所以他才有有这样暴戾的性格,每次,他都会求我原谅他,说他是因为太在乎我才会失控伤我。”
茹芫急道:“三年前,尚在缦国之时,凌公子就在调查琼尚书将缦国的资产输送到随国的事,既然你嫁到了随国,缦国输送过来的巨大的财富应该就在你手中,你怎么知道,姬子都不是盯着你手中的财力?”
“不,他是在意我的,他从未与我提过此事。”
看着婉婉神情戚戚然,茹芫知道,受虐者与施虐者之间的关系,不是常人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婉婉并非看不清现实,她甘愿被自己蒙蔽,要解开她与施虐者之间纠缠的关系,最终还是要婉婉内心中那个让她甘愿被虐的心结。
“我只是告诉你这些,我知道,如果你愿意,你有能力也有办法去反击他,让你心甘若饴的,不过是放不下心中的郁结。”
茹芫不知,婉婉心中那个让她轻贱自己的郁结在何处,身为朋友,她能做的就是坚定地站在她身后。
“婉婉,你是我见过这世上,最好、最勇敢的女子,你会对一个人好到从不计回报,你对自己认定的事,你从不害怕与全世界为敌。”婉婉眼中闪着怯弱的惊喜,眼泪不听话地从眼眶里涌出来,此刻她很庆幸芮芮没有死,不然,这世上不会再有人那么真心诚意地赞美自己。
“芮芮,我真的如你说的那么好吗?”
“婉婉,你比我说的还要好。”茹芫又带着半分玩笑:“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我当然知道你心中所想。”
“对,芮芮也是这世上最好、最勇敢的女子。”
这波商业互吹下来,两人又抹了眼泪破涕为笑。
门外的老嬷嬷,从未听得世子妃屋中竟传出主子咯咯爽朗的笑声,心下跟着愉悦,想着今晚可让后厨多给主子备些晚膳,想来是这两日里出了日头,早晚不寒凉了,主子们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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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急报!”
旬邑行色匆匆,将手中情报交上去。这封急报上标识的是最高等级的加急密件,旬邑一分功夫也不敢耽误,跑得气喘吁吁。
凌云洲看后,脸色悠地一沉,转身将情报在烛台上点燃,语气异常冷静道:“君上病故了。”
这话一出,旬邑听得心脏砰地漏了一拍,一时怀疑自己的听觉。
凌云洲继续吩咐道:“此事两日后便会传到随国,不可让人看出破绽。”
此次公子出发随国,君上还亲自为自己公子送行,这变故竟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