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怎么会......”
旬邑心下慌了起来,君上突然病故,公子又不在朝中,缦国会如何,旬邑不敢想象。
“给凉州传信。”旬邑惊慌之际,凌云洲已经写好书信一封,递给旬邑,交待道:“务必亲自交到他手中。”
“诺。”
旬邑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知道公子交到他手中的书信,关系重大,一刻也不能耽搁。
“还有,”凌云洲叫住旬邑,凝眉抬起眼帘:“溪知公子那件事,要提前做了。”
“收到,属下这就去安排!”
50.想见之人
茹芫今夜心情不错。
刚从婉婉那回自己房中,世子果然歇在了世子妃寝店,这还是三年来破天荒的第一次。就连平日婉婉身边伺候的那些势利眼的丫鬟,也面露喜色。
想到婉婉那身伤,这几日她按时看着她喝汤药,看起来才好转了些,婉婉还是不放心,“不知不觉”溜到了息夫人寝宫旁。传闻息夫人自幼在乐坊长大,琴艺精绝无人能及,自与子充世子在一块后,就只为世子演奏,与世子恩爱,琴瑟和谐,被传为佳话。
只是这息夫人怀孕那么久,还一直用那么重的助眠熏香,难道不担心对自己的胎儿有影响吗?
“谁?”息夫人身边伺候的李嬷嬷,出门点夜灯,警觉的她似乎察觉出黑漆漆的树丛中又些异样,大声呵斥了一句。
茹芫一惊,被人从背后抱住,捂住嘴。
“别动,是我。”凌云洲小声地贴着她的耳朵告诉茹芫。
这大晚上的,一个外族公子竟然出现在随国宫中,还是在人家世子最宠爱的夫人房外,茹芫比刚才被李嬷嬷呵斥还要更吃一惊。
李嬷嬷转身朝屋中下人喊道:“来人,快把狗牵来。”
茹芫推开凌云洲,往前走了好几步,假装战战兢兢地说:“是、是我。”
李嬷嬷寻声往前也走了几步,待李嬷嬷走到跟前,茹芫扑通一跪,“战战兢兢”将一本用黄金镶嵌的琴谱从怀中拿出,小声说道:“奴婢是乐馆那边刚来的乐师,听闻息夫人琴艺精绝,每晚会为世子演奏,故来此守候,想、想偷师学艺。”茹芫把头深深磕在地上,她敢肯定,此刻李嬷嬷的注意力绝对不是要看清自己长相而是在这本被黄金裱装得金灿灿的琴谱上:“奴婢罪该万死,惊扰了息夫人,此琴谱是奴婢家中祖传之物,愿将此琴谱献给夫人,求息夫人饶恕。”
李嬷嬷果然眼冒金光,一把将琴谱抢过藏进怀中,骂道:“息夫人的琴声,也是你等贱人能听得,念你初犯,快滚、快滚!”
“谢嬷嬷饶恕!”
“李嬷嬷,你又一惊一乍的,这外面哪有什么人?”
“是、是,奴家看花眼了。”
茹芫转身消失在黑暗中,听到背后息夫人府上传来的对话,暗暗一笑。没等她得意完,一把被某人拉到更黑漆漆四下无人的地方。
“被人骂了,还那么开心。”茹芫也看不到人,只听到头顶上一个声音在噎她,转念一想:
“你怎么知道我开心?”明明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虽然她确实为自己料事如神地准备了一本琴谱而暗自得意咧嘴笑,但这人如何得知。“还有,凌公子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不是说过,真心之人,会有感应,我也很奇怪,只要是你出现的地方,我都能感觉得到,”茹芫能想象到,此时凌云洲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坏笑。
“除了三年前。”凌云洲没往下说,茹芫不知道自己被拽到了什么地方,她有些夜盲,可能是经常挑灯看账的缘故,她总要闭眼缓一缓才能在黑漆漆的夜看清一些东西。
“凌公子莫要瞎扯这些,你是不是派人”茹芫只觉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