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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贺一禾从床上爬起来,他从贺台津的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枪。
他盯着那把枪,慢慢对准旁边熟睡的男人,上膛,扣下扳机。
一声枪响惊动贺家郊区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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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流逸过来的时候,贺台津正有些狼狈地用手帕擦自己的胸口,那里是一团蓝色颜料。
他看到这一幕,惊讶地挑眉,“真开枪了?”
贺台津没表情地嗯了一声,又抓起身下人的头发。那是贺一禾,他第一次留贺一禾睡在他旁边,贺一禾就夜里偷偷从他床头柜里拿枪,瞄准的还是他胸口。
贺一禾是真的想杀了他。
贺一禾唇角有血,脸上也浮出巴掌印。被抓住头发,被迫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依旧倔得不行,他不再掩饰眼底的恨,而这样的表情是又换来一巴掌。
贺台津打完,再次把贺一禾抓起来,“是我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你忘了根本,现在还想杀了我,你倔,骨头硬,那我看看你骨头到底有多硬。”
一旁的贺流逸突然说,“大哥。”
“你要拦我?”
“没有。”贺流逸蹲下身,摸了摸贺一禾的脸,够漂亮的一张脸,挨了两巴掌的打,依旧漂亮到惊心,“太沉不住气了,一禾,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谁的孩子。有子宫,对于你来说,就这么可怕吗?可怕到你一天都不想忍了?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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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一禾被拖去了最西边的房子,他一看到里面的东西,就想冲出去,可是他力气没有贺台津大。
贺台津从小是真的生死场里爬出来的,几岁开始玩真枪,但贺一禾不是。
光靠学校的体能训练,他赢不过贺台津,所以只能被迫坐上木马,贺一禾咬住牙,双手被锁链吊起。
贺台津走到贺一禾身后,用一把小刀将贺一禾的上衣割开,露出光滑的后背,再取了软鞭。
贺流逸没有旁观,他对这个不感兴趣,只提醒贺台津记得给贺一禾吃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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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贺台津用大掌抚摸着贺一禾后背的鞭痕,贺一禾下身泥泞不堪,机器仍在他身体里发出嗡嗡的声音,他腰逼着起伏,脸色惨白,汗水把他眼睫都弄湿了。
他雾蒙蒙地睁眼,不愿意回答贺台津的话。这样的行为显然让贺台津不满,他将机器调得更快,若不是手和腿都被绑住,他一定会从木马上摔下去。
三天时间,他几乎没有休息过,哪怕是贺台津离开了。那台木马持续工作,最多停过两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