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底下的傅昀脸逐渐涨红,就在这一刻,他身上多了一具身体。
覃凝双手搂住他的腰身,近乎缠绵地吻向他的侧脸。
贺一禾忍不住躲,这一躲,手上的力气就松了些。差点窒息的傅昀找到机会,狠击贺一禾的腹部,一拳又一拳。贺一禾被打得蜷缩起身体,想再抓紧铁丝,已经不能。
被药物控制的覃凝好像已经注意不到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像菟丝花搂住贺一禾,一下又一下去亲吻年轻的男孩,一个流着他的血的男孩。
贺一禾痛苦地叫了声母亲,可接下来的声音被吞进肚里。他母亲吻住他,勾着他的舌头,就像那条伊甸园的蛇。
躺在地上的傅昀看到这一幕,嘶哑地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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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还有一个经常写的题目。
《我的梦想》
贺一禾的梦想是当一名飞行员,这样他就可以天南地北,不会被拘束在那套别墅里,分别看自己的父亲、二叔、小叔和母亲接吻,甚而做更亲密的事。
他的梦想是当一名飞行员,在一万米高的高空看整个世界。
但梦想好像在母亲吻上来的瞬间,彻底破碎了。他身上再也没有其他力气,铁丝快嵌进他的皮肉,他又看到了镜头。
镜头对着他,像一双审视的眼睛。
谁的眼睛?
上帝的眼睛。
上帝不会原宥这场罪行。
被药物控制的覃凝着迷一般亲吻抚摸贺一禾,他在这个时候显示出自己身为男性的力量,他舔弄着贺一禾的下巴,并开始觉得不够,情欲憋在他身体里,成了燃烧的火,碰到秋末的干草,一下子燃透了。
他脱了自己的衣服,抓着贺一禾去揉自己的胸口。常年的雌伏让他早就刺激自己胸部,来获取快感。
这还远远不够,于是他看不见贺一禾苍白的脸色,像给孩子喂奶一样,把乳头塞进贺一禾的嘴里。
贺一禾不愿意张嘴,他逼着孩子张嘴,掐脸、掐下巴,又撒娇一般说:“含一含,你舔一下。”
他分不清身下的是谁,只知道是个人。贺一禾小时候都没有受到的待遇,在这个时候荒诞地享受到了。
贺一禾双目紧闭,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没有得到想象快乐的覃凝顿了顿,他不满意地又往里塞一塞,确定对方根本不想动舌头,只能将乳头退出来。
他头往下压,找到另外一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