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知觉,正欲回到自己床上,何欢才又说话了。
“杜老师,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
晨光像偷溜进来的银线,斜斜切过被暖气烘得松软的空气。
林慧颜醒得早,数着窗帘缝隙间跃动的微尘,估摸着时间,应该还不到八点。
她能感觉到怀里的微小起伏,楼以璇蜷成婴孩的姿势,发顶蹭着她下巴,呼出的热气在她锁骨间凝结成小片潮湿。
许是两个人的体温融合后有些热,昨夜堆叠的羽绒被已滑落至肩下。
楼以璇窝在她怀中,呼吸倒也顺畅。
她看不见楼以璇的脸,但能看见楼以璇的鬓角,让她回想到昨夜,楼以璇把脸埋进蓬松枕芯压抑抽泣时,发丝间漏出的水光。
林慧颜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发旋。装睡的人睫毛颤如垂死蝶翼,往她怀里钻得更深了些,鼻尖抵住她心口。
两张并排的单人床在清晨的微光里静默,她们挤在这张一米二的床上,另一张床铺平整如初。
紧紧相拥的一夜过去,命运也没能将她们焊成不可分割的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