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一只披着高贵冷艳的外壳却智商下线了的大狗。
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着,在沮丧的嘟嘟囔囔中,练和豫惊悚地拼凑出一个令人害怕的事实
他这半年感受到的惨无人道的加班压迫,竟然是裴衷自以为的追求手段。
练和豫推开在自己脖子里拱来拱去的裴衷,喃喃道:“谁家好人会管出差叫旅行、把聚餐当约会啊!”
他老早就知道裴衷和自己是一个学校毕业的,称上对方一声学长也不过分。
但说句实话,练和豫真对裴衷这号人完全没有印象。
这不符合常理,毕竟裴衷这张惊世骇俗的脸一点儿也不大众。
两人但凡有过交集,练和豫都不至于想不起来对方。
“我是每次你在文艺汇演的表演小提琴的时候,给你送花的那个。”
“每年情人节和七夕在表白墙发小作文的那个。”
“每个学期给你们社团送赞助的那个……”
练和豫沉默了许久,这才艰难地开口道:“不是,裴总,你一个高富帅怎么还搞暗恋这套,请问是有什么心事吗?”
“你早带着这张脸直接A上来,咱俩现在估计都已经走到‘老裴总给我甩支票、让我这个死同性恋离他儿子远一点’的剧情了。”
“但我没兴趣搞办公室恋爱那一套,我现在一看到你,只会想起那做不完的报表和材料。”
“加班使人阳痿。”
裴衷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哪里还有半分在其他下属面前运筹帷幄的样子,“那我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