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别在大街上接吻,非不听。
“我听话的时候,你不是更不高兴?”
许宵明白,许爻说的是那天他提出停止关系,而许爻竟然一反常态,听话地立刻离开了他家。
也对,许爻一听话,许宵心里就不痛快。
许宵笑了:“傻逼。”
“骂你自己呢?”
“骂你呢。”
俩人又斗起嘴来,朝着宠物医院走去。
深更半夜,两个男人带着一只小脏狗去医院,登记的时候,前台问:“小狗叫什么名字啊?”
许宵懒得动脑,脱口而出:“小狗。”
许爻用手肘怼他:“人家问名字呢!没问你物种。”
“就叫小狗。”许宵理直气壮。
许爻看着他,倚着前台的桌子,忍不住笑。
这个总是假正经的许宵幼稚起来还怪有意思的。
小狗做了个全身大检查,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有点营养不良了。之后小家伙又洗了个澡,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小比熊,打结的毛被剪掉,此刻看着挺滑稽。
不过小家伙在外流浪几天,身上有伤,医生嘱咐带回去之后每天擦药,许宵点头,表示明白了。
离开宠物医院之前,许宵怀里抱着狗,许爻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全是给狗买的东西。
狗粮、狗罐头,还有一个小狗窝。
许爻说:“你对我都没有对狗好。”
“什么人啊,拿自己跟狗比。”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可许爻却说:“我觉得我跟它挺像的。”
许宵心头一滞,嗓子有些发紧。
他看向许爻,像摸狗一样,摸了摸许爻的头发:“怎么剪这么短?扎手。”
不知道为什么,几天没见,许宵觉得眼前这人陌生了。
不再二流子似的没正行,有时候看过去,觉得对方心事重重的。
其实许爻的心事也就那么两件――许宵到底爱不爱他?他跟许宵到底还有可能没?
今晚之前,他觉得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可能都是否定的,他感觉不到许宵对他有感情,更不觉得许宵会为了冒险惹怒他妈。
他一直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但此刻,他觉得自己好像又没那么可怜了,许宵正磨磨蹭蹭地往他这边挪。
“那天早上你在想什么?”许爻盯着他哥的眼睛,直言不讳,“你说要停下来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难过?”
许宵收回摸他头的手,继续捏小狗的耳朵。
他看向远处,叹了口气。
“许爻,我有很多不可为。”
许宵的一句话,道出了他的无奈。
许爻明白,也清楚两人处境不同,在这种情况下,他确实没资格要求许宵什么。
“不说了。”许爻抬手拦住了开来的出租车,“回去吧。”
这一次,他没有说“回家”,因为依旧不确认,许宵的家对于他来说应该怎么去定义。
两人一狗上了车,小狗睡得很快,一直到了自己的新家都没睁眼。
许宵小心翼翼地把小家伙安置好,再回头时,看见许爻站在身后望着自己。
许爻在等。
“给你出一道选择题。”许爻说,“A.我现在离开,B.我……”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人已经被许宵吻住。
突然上前的人,一边吻他一边抓住他T恤的下摆二话不说脱了他的衣服。
T恤被丢到沙发上,人被拉进了卧室。
许宵说:“别走了,我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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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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