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形于色,拿着手机搜索宠物医院的时候嘴角一直挂着笑。

“还真有一家。”许爻说,“不远,600米,走过去就行。”

许宵点点头,用手指戳了戳小狗的脑袋,然后抬头看向了许爻。

这一眼看过去,许爻心跳竟然都加速了。

他想起两人第一次遇见的那个晚上,那个时候他看见站在人群中的许宵,瞬间被吸引,可当时,许宵勾起的是他的欲火,和此刻的心动完全不同。

是喜欢吗?是爱吗?许爻没经历过,他没怎么被爱过,也没怎么爱过别人。

他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的,更无法想象对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很奇妙,也前路迷茫。

“你一起去吗?”许宵问。

“去呗。”许爻回答说,“好歹是我捡到的。”

莫名其妙,他觉得此刻趴在许宵怀里的小狗就是他自己。

两人踏着夜色,抱着昏昏欲睡的小脏狗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走,都不说话,有风吹过的时候,小狗打了个喷嚏。

他们走得很慢,好像都不急着抵达目的地。

许宵觉得这个夜晚像是一场梦,他暂时忘记了自己跟许爻是亲兄弟的关系,忘记了或许有一天他会因此麻烦不断。

这些,都暂时忘记。

他只想跟这个人一起慢悠悠地走着,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偶尔碰到对方露出来的手臂。

“你好点了吗?”在到宠物医院之前,许爻还是打破了宁静。

他还是想多和许宵说说话。

“什么?”

许爻抬手揉了揉鼻子,略显局促地说:“你不是病了么。”

许宵有些意外:“你知道?”

许爻没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许宵站住了脚步,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许爻见糊弄不过去,只能承认:“看见了,我恰好路过你家门口,遇见你去医院。”

“恰好路过我家门口?这么恰好?”许宵想笑,但忍住了,佯装质问,“然后在医院门口又恰好看见我了?”

原来这几天焦虑不安的不只是自己,忍不住去看对方的也不只是自己。

许宵突然觉得压在心上的什么东西被一点点挪开,有些不确定的感觉逐渐清晰了。

“……故意的故意的我故意的行了吧!”许爻不耐烦地说,“我故意去你家门口偷窥你,想看看你是不是带别的男人回去了。”

许宵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在你心里,我和你一样浪,是吧?”

“你可比我浪多了。”许爻别过头嘟囔了一句,过后又转过来看许宵,然后说,“我想和你接吻。”

“在这儿?”许宵果断拒绝,“不行。”

“我管你。”许爻说完,直接凑上前来,手托着许宵的后脑勺,果断又霸道地吻了上去。

许宵稍微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随他去了。

接吻的感觉很好。许宵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和许爻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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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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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些人生来就会相互吸引,许爻觉得他跟许宵就是这样的。

当初鱼龙混杂的酒吧里,他们只注意到了彼此,就仿佛冥冥之中有一根线,将他们串联了起来。

虽然不道德,虽然被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都会觉得不齿。

但是,对他们来说,至少在这个夜晚,不会有人在意。

他们只是最寻常的两个人,站在深夜的街边,动情接吻的两个普通人。

许宵努力让自己忘掉一切:他是谁、许爻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