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拭干净,出去又冲了个澡,然后看看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打算去黑桃A。

今晚要挑个人陪自己睡,往死里操,操得对方叫得比许宵还骚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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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函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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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

许爻到了黑桃A,一进去就遇见了熟人。

当然不是许宵,而是之前一直盯着他,想跟他哪怕睡一次也好的年轻男孩。

这小子叫什么来着?许爻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整天不着四六的,据说还跟自己学校的老师搞得不清不楚的。

许爻对他们那些事儿不感兴趣,事实上他对这男孩也不太感兴趣。

可是架不住人家热情,一口一个“爻哥”,态度可比许宵好多了。

许爻冲他打个响指,给对方买了杯酒。

他打量着坐他旁边这人,脑补了一下他跟对方做爱的场面,越想越觉得没劲。

还得是许宵带劲,那家伙在床上也劲儿劲儿的,操起来特爽。

“爻哥,想什么呢?”男孩凑过来说话,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贴。

许爻心说,那许宵都不要我了,我他妈为他守什么牌坊呢?

然后他就把手搭在了男孩的细腰上,打算无论如何,他今晚都不带继续给许宵守身如玉了。

他得尝尝鲜,万一真找到了更有意思的床伴,他这些日子以来内心的郁结或许自然就解开了――其实许爻心里也清楚,他之所以这段时间这么烦,并不仅仅是因为操不到许宵了。

又不是傻子,自己心里想什么,能不清楚么。

可清楚归清楚,许爻不想认命。

他对许宵够仁至义尽了,每天百般讨好,结果还不是落得这么个下场,人家想甩开他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许爻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有一天许宵再落他手里,保准操得那不知好歹的家伙半个月下不来床。

这就是许爻能想到的惩罚许宵的手段了。

他手往那男孩腰上一搂,对方立刻向他怀里钻。

这家伙,是比许宵会腻歪人,发情的蛇一样,直接缠许爻身上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轻的?”许爻实在没忍住,在这家伙整个人都骑在自己身上之后,说了这么一句不解风情的话。

“哎呀!人家好歹是个男的。”男孩倒是一点都不恼怒,搂着他脖子还扭了扭屁股,凑近了,贴着许爻的耳朵说,“爻哥,今晚我跟你走呗,你不知道,我馋好久了。”

他一边说,这手一边不老实地往许爻衣服里面摸,一碰到许爻的腹肌,立刻倒吸一口凉气,眼睛放出了狼光。

许爻觉得,要不是还稍微有点廉耻心,这家伙能在酒吧直接撕了他衣服舔他。

“差不多得了啊,”许爻拍拍他屁股,“口水都流我身上了。”

就在这时候,许爻无奈地笑着试图躲避男孩的亲吻,刚一侧头,竟然看见了朝着这边走来的许宵。

一开始许爻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酒吧光线昏暗人员杂乱,可是当那人也望向这个方向,四目相对,许爻确认自己死都不会认错,那人就是许宵。

许宵冷着脸站在距离许爻的卡座不足两米的地方,两个人相互望着,偶尔有人从面前经过,短暂截断他们的注视。

他看着许爻身上坐着个人,此人正趴在许爻肩头,亲他的耳朵。

而许爻,对此毫无抵抗之意,那只曾经爱抚过他的手,正搭在那小细腰上。

许宵的火气上来了,舔了舔后槽牙,下一秒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他大步流星地过去,始终狠盯着许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