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进去,就站在外面看看。

一排红色的消防车停在那里,他不知道哪辆曾经载着许爻前往火场。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来。

原来人真是这样,懂得再多道理,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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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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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宵到消防队没见到许爻,不过这倒是在他的计划之内,就算真看见那人,他也得躲得远远的。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如此不果断,完全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他不想被许爻知道自己的近况,生病、整天惦记着对方,这些都是他自己的秘密。

他不想被许爻嘲笑。

所以,许宵只是站在马路对面看看,这里对他来说非常陌生,之前跟许爻纠缠不清的时候,他都没来过。

看了一会儿,许宵打车离开,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暴露了――许爻在楼上窗边,看见了他。

从许宵家离开之后,几乎没有一天心里是痛快的。

许爻搬回了跟队友合租的那个二居室,每天上班、下班,偶尔确实会去黑桃A。

上班的时候,玩命地训练,队长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这么有干劲儿。

许爻嘻嘻哈哈地说:“这不是觊觎你这个位置么,想把你顶掉,自己上。”

队长大笑,踢了他一脚。

有任务的时候,也不管是不是他们组的行动,许爻第一时间往前冲,无论是火场还是别的什么救援,不管不顾的,一副将生死抛之度外的架势。

队友和队长时不时就为他捏一把汗,几次死里逃生,队长抓着他耳朵耳提面命让他以后不能那么莽撞。

许爻却说:“为国捐躯挺好的。”

“挺好个屁!”队长吼,“你他妈给我安分点!”

许爻嘿嘿一乐,嘴上说着知道了,但下次还第一个往前冲。

下了班,要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要么就去黑桃A。

在房间里疯了似的打游戏,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一打就是大半宿。

至于在黑桃A,左右拥抱,说不着调的话,别人揩他的油他也不当回事,让对方大大方方地使劲儿摸,对方把自己给摸硬了,许爻愣是稳如泰山,毫无性致。

日子就这么混着,是真正意义上的混。

他突然发现自己又没奔头了,活一天算一天,哪天死在火场,就算是死得其所。

看见许宵来消防队,许爻有些意外,他刚出任务回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想着待会儿再去跑几圈。

这些日子他有点失眠,得疯狂消耗体力才有可能睡个踏实觉。

换完衣服站在窗户边吹吹风,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马路对面的人。

消防队不小,前面的马路也挺宽,照理说,一个人站得那么远,并不惹人注意,可许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傻愣愣地站着,隔着车水马龙,眺望这边的消防队。

许爻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有点难受,又有点觉得许宵这举动属实没必要。

那天说停下,让他走的是许宵,如今来看他的也是许宵,这算什么?还真要跟他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戏码?许爻不稀罕。

他只想操许宵,不想跟他相亲相爱一家人。

说来也怪,许爻禁欲了这些日子,酒吧里别人怎么在他面前扭他都没欲望,有那么几回,许爻怀疑自己性功能出问题了。

可这会儿,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人杵在那里,他立刻就有一股火流窜全身,然后聚集在了那个部位。

他勃起的速度也让自己觉得不可思议。

许爻深呼吸,猜测着许宵下一步的动作,然而那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