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意识到此话有误,皱紧了眉头:“我的意思是,我自己能处理。”

田阮委屈:“是你带着我,现在也是你要?撇清和我的关系。”

“”虞惊墨不光心悬着,头也有些疼,揉了揉鬓如刀裁的额角,“抱歉,我们回去再说。”

田阮脚下?走着,小嘴叭叭:“不要?回去再说,有什?么误会现在就解开,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虞惊墨见他这么能说,终是败下?来?:“我很担心你。”

关心则乱,说出?的话也没有迂回半分,这不像平时的虞惊墨。

田阮脚下?一顿,心中云开雾散,原来?是这样,虞惊墨担心他,所以?才?会急于撇清关系,这样他就能少一分危险。

厂房外?明月昭昭,田阮在月光下?拉住虞惊墨的手,说:“我是你的盾牌,我本来?就在战场,除非你只当我是花瓶。”

虞惊墨垂眸看他,薄唇轻启:“你不是花瓶。”

田阮棕褐色的瞳仁在夜色里温润透亮,“所以?有些时候,我必须为你冲锋陷阵。我也是男人,我不怕。我虽然只是有些小聪明,但这世上?愚人更多,我能对付的。”

虞惊墨反手握住青年细长微凉的手,“好。”

田阮说动了虞惊墨,打从心底开心,忽而听到不远处有汽车熄火的声音,绑匪骂骂咧咧,紧接着,全副武装的武警打着强光手电包围匪徒。

枪击声响起。

保镖们从各个?地方冒出?来?,护在虞惊墨和田阮周围。

田阮对保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拉着虞惊墨就要?躲进厂房,空中忽然传来?螺旋桨的嗡鸣,一架白色直升飞机缓缓降落。

“?”田阮问,“虞先生,你准备的?”

“不是。”虞惊墨淡漠地注视着直升飞机,从型号判断,是私家飞机,他也有一架。但隔着海洋,不可能飞过来?。

不多时,戴着飞行头盔和夜视镜的飞行员跳下?来?,走到田阮面前,说:“两位先生,先离开这里吧。”

“是谁派你来?的?”虞惊墨问。

“杜夫人。”

原书里的杜夫人只有一个?,就是杜恨别的母亲,她从未出?场过,只在杜恨别口中说过几句,比如“我母亲喊我回去吃饭”“我母亲也喜欢收集邮票”“我母亲爱好广泛,办了一个?画廊”等等。

田阮无比惊诧,杜夫人派飞机来?接他??

虞惊墨婉拒:“不必了,多谢夫人好意。”

飞行员:“可是这里很危险。”

“危险已经解除。”虞惊墨看了眼?亮屏的来?电,接通,“好,我和我夫人现在过去。”

飞行员为难:“可是这是杜先生的吩咐。”

虞惊墨对田阮说:“走吧。”

田阮:“嗯。”

飞行员:“”

保镖们连忙跟上?,路过飞行员说:“嘿,外?国佬,我们先生和夫人就是love love”

田阮脚下?杂草一绊差点摔倒,被虞惊墨稳稳扶住。田阮羞恼地说:“回去就处分他们,失职!”

虞惊墨:“嗯。”

保镖们:“”

接下?来?他们就跟鹌鹑似的,一个?个?缩头缩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努力和空气融为一体。

被警方控制住的绑匪四人用脏话不停咒骂,国外?警察可不像国内那么好脾气,当即三拳两脚给打得?一脸血。

田阮看到的时候,认了好一会儿,“嘿,兄弟,你们怎么了?被打成?这副模样,也太滑稽了哈哈哈哈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田阮好好地笑话了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