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佯装感激地点头,“谢谢。”

“嗤,第一次绑到你这么听话的,你人也挺好。”

“是的,我朋友们也都这么说。”

朋友路秋焰表示,这货纯属胡说八道,奇奇怪怪。

这么瞎扯了半个?多小时,忽然有个?绑匪说:“有一辆黑色雪佛兰开来?了。”

纹身男拿起枪上?膛,一指田阮,“乖宝宝,别动。”

田阮抖了一下?,不是怕,是被恶心到了。

匪徒们戴上?口罩走了出?去,站在厂房门口迎接来?客。田阮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奈何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

只有车子的响动由远及近。

“我爸来?了?”田阮口袋忽然传出?虞商的声音。

田阮吓了一跳,他忘了手机还?在视频

“带其?他人了吗?”

田阮小声:“应该埋伏在周围。”

路秋焰说:“一般厂房都有两个?门,你看一下?四周。”

“看过了,后门被铁链锁住了。”就算没锁,田阮也不会冒险跑,被打一枪就算不死也要?残疾。他可是很惜命的。

这群绑匪不是专业的,可能平时就是小偷小抢的,这在国外?很常见,因此没有被抓获。这次绑票勒索的金额应该是最大的。

“嘿,你是那位小少爷的丈夫?”纹身男揶揄的声音传来?。

其?他绑匪也都嬉笑:“这小子还?挺上?道,给我们制造了不少乐子。”

“乐子?”冷冽低沉的嗓音,说的每一个?单词都很圆润清晰,如英国贵族那般端正优雅。

“是啊,你是怎么娶到他的?中国的小少爷都这么正的?”

“”

纹身男:“好了别啰嗦了,一百万带来?了吗?”

“带了。我需要?先见到他。”

“就在这里。”

匪徒们侧开身子,凄迷的夜色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荒野之上?,稳步地朝厂房里走去,月色与星光被落在身后。

田阮惊愕地看着这个?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虞惊墨,像刚从雪原走来?,从骨头到血肉都是冷的。

田阮被冻得?一哆嗦,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虞惊墨手里提着一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是一打一打的美金,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省去了验钱的过程。

他蹲在田阮面前,对黑洞洞的枪口视而不见,沉声问:“还?好吗?”

田阮怔怔点头,“我没事。”

虞惊墨浓黑如墨的眼?睛上?下?打量田阮,现金放在手边。

纹身男上?前一把拽过塑料袋,检查纸钞真伪以?及数额。确定半分不少后狂吼一声“发了”,绑匪们欢欣雀跃地击掌庆功。

紧接着,纹身男贪得?无厌地伸手:“车钥匙给我。”

虞惊墨将?车钥匙丢了出?去。

“你们真是太听话了。”纹身男捡起钥匙笑道,“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希望下?次也能遇上?你们这样的肥羊。弟兄们,走。”

绑匪们浩浩荡荡地将?二?十多斤的现金丢进车里,准备开车逃逸。

虞惊墨给田阮松绑。

“这就完了?”田阮口袋传来?路秋焰的声音。

“爸,你没事吧?”虞商询问。

虞惊墨掏出?田阮的手机,道了句“回去再说”,就给挂了。

田阮挣脱松开的绳子,替虞惊墨着急:“那一百万必须追回来?!”

“这种事交给专业的人做,你好好待着。”虞惊墨脸上?没什?么情?绪,但田阮从他微蹙的眉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