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天到了，我很容易犯困，吃饭也没什么胃口。我一直以为这是很正常的换季现象，直到那天早上，我换衣服时看到了胸前的濡湿。

2

“哥哥。”

李鸣玉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声音模糊地传进来：“要吃饭了，还没有洗完澡吗？”

我激灵了下，结结巴巴地问：“啊，好，我快了！”

李鸣玉又问：“怎么了？”

“没事！”我声音大到吓了自己一跳，“你快走。”

门外安静了会儿，说了声“好”，脚步声这才响起，逐渐远了。

确定人不在门外了，我这才敢再次掀开衣服。

原本平坦的胸部微微隆了起来，不大，但有种性别的错乱感。乳尖红得要命，很胀，我忍不住揉了下，那里果然又再次流出奶汁来，乳白色的，湿漉漉地淌过皮肤。

救命！

我绝望地想，来一棍子敲死我算了！

3

其实这事是有迹可循的。

三月以来，我一直没什么胃口，吃饭更挑食了，吃完还容易犯恶心和呕吐。去医院查了，没有异常，于是索性把这看作换季的正常现象。

除此之外，我胸部也硬得难受，碰一下都容易疼，这下连做爱都没什么兴致了，只想趴在床上睡觉。

“你这样，”李鸣玉欲言又止地说，“有点像怀孕了。”

我懒洋洋地搂着抱枕，脚搭在他的腿上：“我要是怀孕，天上都得下刀子了，想什么呢？”

这下好了，天上真下刀子了。

4

涨奶的事情我不敢告诉李鸣玉。

虽然知道他并不会取笑我，但毕竟太怪诞了，我自己接受起来尚且困难，更何况是他？之前不喜欢李鸣玉的时候，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感受，现在一谈恋爱，倒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我磨磨蹭蹭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李鸣玉没动筷子，在等着我吃饭：“怎么待了这么久？”

“我在里面磨蹭呢，”我欲盖弥彰地摆摆手，“快吃饭吧，我好饿。”

为了避免奶水弄湿衣服，我缠了几道卷纸在胸上，效果是很好，但勒得难受，加上我本就没胃口，如果这菜不是李鸣玉做的，我兴许都不会动筷子。

刚吃了没两口，李鸣玉忽然问：“身体不舒服吗？”

“哪有！”我一下瞪大眼，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后忙岔开了话题，“你今天汤做得好好喝，明天继续做这个吧。”

为了避免说多错多，我只好埋头苦吃，结果就是不饿，但是吃撑了。如果走两步路，兴许都能听见肚子里汤汤水水摇晃的动静。

我了无生趣地瘫在沙发上不肯动弹。

李鸣玉连哄带骗地带我出门散步消了食，这才没那么难受。然而胸部的胀痛感还是难以忽略，幸好冬天衣服厚，不必担心奶水会湿出来。

回家，我直接扑到了床上，催促李鸣玉：“你快去洗澡！”

“我想坐会儿再洗。”李鸣玉也犯懒，他抱着我不肯动弹，把着我的手指玩，捏着指腹。

“不行！”我义正严辞，“拖延是不好的习惯，必须进行改正，而且不洗澡身上的汗会发酵，小心你变臭。”

“好吧，”李鸣玉眨眨眼，“那哥哥和我一起。”

“我吃饭前洗过了，才不要去，”我推了推他，“快去快去！”

李鸣玉亲了下我，这才起身进了浴室。

门一关，我立马松了口气。

方才李鸣玉抱着我，胳膊好几次险些碰到胸部，我怕他发觉，僵硬得不敢多动弹。他一走，我直接从床上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