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自毁容貌藏在宁川,是舍不得你的妻儿吧。”
“听闻你的儿子天生患有心疾,体弱,要拿人参养着。”
“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他们孤儿寡母,当初发下去的抚恤银两早就填进去了,你的妻儿怎么还活得好好的,还返乡买了宅子,读起了书?”
丰如应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扑通将脑袋磕在地上,“四公子,祸不及妻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们是无辜的……求您高抬贵手!”
萧元鹤语气平静,道:“告诉我,我二哥是怎么死的。”
20
萧元瑞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萧元悯了。
他是被萧元鹤半路诓过来的,萧元鹤道是有关乎九莲教的事想和他商谈,想起九莲教,萧元瑞心中一紧,踌躇片刻还是随了他去。可一道骑马走了片刻,二人出了城,萧元瑞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再想走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他不是萧元鹤的对手。
萧元鹤将他打昏了过去,再睁眼时,入目的就是一块墓碑,上头的萧元悯三字让萧元瑞瞳孔缩了缩。
墓碑前的供果是新鲜的,还有一壶酒,点了香,萧元鹤一身素衣就跪坐在墓碑前,身姿笔挺,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地烧着阴司纸。火燎着阴司纸,卷起了细碎的黑灰,无端地让萧元瑞脊背发凉。
萧元瑞定了定神,开口道:“老四,你想干什么?”
萧元鹤没回头,语气平静,说:“再有三个月,就是二哥的忌日了。”
萧元瑞神情微僵,犹作镇定,道:“是吗?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二哥都走了这么多年了。”
“快吗?”萧元鹤拾起一沓阴司纸放入火中,道:“二哥走后的每一日,我都觉得煎熬至极,尤其是我一想到还未查清害死二哥的真凶,我就夙夜难眠。”
萧元瑞盯着萧元鹤的背影,勉力坐起身,乍听这话,袖中的手紧了紧,道:“二哥是死于海寇手中,这些年你带兵剿灭的海寇不计其数,二哥在天有灵,想来也会心怀安慰……”
话还未落,就听见萧元鹤的一声笑,那笑淡,也冷,“你还没死,二哥如何能安?”
萧元瑞脸色骤变,道:“萧元鹤,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