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日里,萧元悯和萧元鹤除却不曾结契,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做了个遍。
萧元鹤第五日已经清醒了许多,他想起情期中种种,也不由得愣了神。
后悔吗?
萧元鹤自然不后悔,他觊觎萧元悯已久,能得到萧元悯,他再欢喜不过。可萧元悯呢?他是因着被信香所引诱,抑或只是因着怜悯他?
萧元鹤根本不敢想,萧元悯对他有除了兄弟之情以外的情感。否则,萧元悯为何不愿同他结契?
情期中消耗太过,萧元悯在萧元鹤睡着时请大夫开了滋补的方子,坤泽大都如此。坤泽身体本就不如天乾强健,情期中尤为脆弱,萧元悯虽不知萧元鹤是不是和寻常坤泽一般,可到底有备无患。
萧元悯将药端进来时萧元鹤仍旧闭着眼睛,他睡着时乖得很,嘴唇红润,面色白皙,眼睫毛纤长垂落着,是一副清俊秀逸的好相貌。萧元悯看了会儿,就察觉萧元鹤约莫已经醒了,呼吸都乱了几分。
还装睡?扒他裤子往他身上坐的那腔孤勇劲儿呢?
萧元悯忍不住笑了。
他开口道:“若是醒了就将药喝了,我要回府一趟。”
听他要走,萧元鹤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腾地坐起身,可腰太疼,屁股也疼,忍不住抽了口气“二哥,我和你一起回去。”
萧元悯说:“你在这儿再休息两日。”
萧元鹤仰起脸看着他,后颈隐隐作痛,顿时反应过来,二人虽未结契,可几日欢好,他满身萧元悯的信香,自是不能让外人瞧见的。
他的眉眼间浮现了阴霾。
萧元鹤抿了抿嘴唇,想问萧元悯是不是会回来,会不会因此厌弃疏离他,偏偏又不敢问出口,只是轻轻叫了声:“二哥……”
萧元悯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处理二人这段不伦的关系,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我若再不回去,母亲要担心我。”
这算是解释,又说:“我明日过来。”
萧元鹤心里松了口气,点头道:“好,我等着二哥。”
萧元悯没忍住,抬手碰了碰萧元鹤的脑袋,“小鹤……”
萧元鹤眼睛发亮,望着萧元悯,偏头小心地吻了一下他右腕上的红痣,萧元悯手指尖颤了一下,收回了手。
16
那时的萧元鹤从未奢想过能和萧元悯有个善果,他不曾想过以后,更不敢想能和萧元悯如何。若是二人不是亲兄弟也就罢了,可他们是亲兄弟,世间纲常,爷娘双亲,谁都容不下他们。
即便二人已经逾界,做尽了兄弟之间本不该做的事情。
可那一年里,是萧元鹤自记事以来,最快活的日子。萧元悯不曾疏远他,二人同在信王府,在所有人眼里,他们依旧是亲近的兄弟。可在无人能见的地方,他们热烈地亲吻,耳鬓厮磨,二人由原本的唇舌相碰都生涩地磕着牙,慢慢的,变得熟稔,兴许是萧元鹤的身体在那一回情期时得到了满足,竟一连数月都不曾再有过情期。
萧元鹤还有些惋惜。
但是这拦不住他想和萧元悯亲近的心。他喜欢他二哥,见了他就想贴着他,原本尚能克制一二,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萧元鹤便有些自暴自弃地放纵自己了。
他二哥也许不会一辈子和他这样过。
萧元悯并未和长亭伯家的坤泽相看,可没有长亭伯家的小姐,也会有别的,萧元鹤深知信王和信王妃有多看重他二哥。萧元鹤如同捡着至宝的乞儿,他从未拥有过这样的宝贝,恨不得夜夜都盯着,日日都守着,摸一摸,藏好了不让任何人,可心里又担忧会有他人抢夺,抑或有失主来将这至宝夺回去,让他回归他本该在的位置。
萧元鹤愈是如此忐忑,便对萧元悯缠得愈紧,二人几乎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