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黑白?”
何怀玉霍然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段临舟,段临舟静静地看着何怀玉,道:“何大人,信王如此不问缘由,咬定是郡王杀了世子,当真觉得世子确实是死于郡王之手,要为世子雪恨?”
何怀玉眯了眯眼睛,道:“你好大的胆子。”
段临舟道:“不敢。”
“何大人,即便我家郡王当真要杀世子,又岂会在这时?这分明就是栽赃嫁祸,意在挑起边南和玉安不和。”段临舟说,“背后真凶用心何其险恶。何大人是大理寺卿,朝廷命官,又怎能见真凶隐于幕后搅弄风云,危害社稷?今日郡王无端蒙冤,又让边南将士如何能安心?”
“还请何大人,还郡王一个公道。”
何怀玉看了段临舟许久,道:“若当真是靖南郡王?”
段临舟道:“不会是郡王。”
何怀玉道:“也罢,我便替你走一趟。”
段临舟大喜,道:“多谢何大人。”
秦甫仁对何怀玉无可奈何地说:“你说你都要离开了,何必又来淌这趟浑水。”
何怀玉道:“这桩案子既送到我手上了,我总要看一眼。”
秦甫仁叹气。
何怀玉笑笑,说:“其实也不单是因着这个,这个周临有一句话说得对,穆裴轩到底是边南统帅,他在玉安身陷囹圄,边南势必不稳。”
何怀玉叹了声,“大梁,已经经不起动荡了。”
“再者,保下了穆裴轩,也能对信王有所掣肘,我们也不至孤掌难鸣。”
秦甫仁带着何怀玉往信王府走了一趟,何怀玉虽被贬官,可到底是曾经的大理寺卿,她来吊唁,信王府不能将她拒之门外。
没想到,当真有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