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落下来,在一阵滴答声中在地上坠成一处小小的血洼。
“你准备拽到什么时候?”
周迟显然不明白他又在犯什么癔症,面带嫌恶的将他手指一根根掰开。
他蹲下来,微微低头,黑而冷的目光放在了那个堪堪才爬起来的男人身上,被酒浸湿的额发还黏在额头,经轻风一吹,荡出一些熏人的香气。
手里拿着一块腕表,宝石蓝的碎片在刺眼的光束下折射出璀璨的暗光。
他慢悠悠地拿着腕表磨蹭在男人脸颊边,细微的渣滓簌簌掉出来,在那张脸上划出一道道细细的血痕。
“我的时间不充裕。”周迟说。
杨宴池猛然抬头,脸上伪装来的从容不迫终于一点点裂开,露出里面原原本本阴骛狠辣的真实面目。
包厢里其余的人都纷纷被制服住,他们本就不是练家子,在这种小地盘里呆久了,当了盘踞一方的地头蛇,自然会有人去替他们料理。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把歪掉的的金丝眼镜摘下扔在一边,一字一句从齿缝里逼出声音:“你们知道我姓什么吗?”
赵屿也如疯了一般笑出了声音,附和着:“你们招惹不起他这种人。”
“他背靠的是辽宁杨家,听过这个姓氏吗?”
跪在一旁的杨启瞬间睁开双目,细细发颤的瞳孔如冷刃般劈在男人身上。
杨宴池抬手制止住了他的下一句话:“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太多。”
他艰难的爬起来,竭力维持在外人和下属跟前的体面,在这种时候,语气依然和缓:“你从前不识好歹,我忍了,但现在我不想给你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