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当着两位的面说了这番话,也免得分别去说,他误会她,她又误会他,反生出事。这既算医者仁心,不愿诊治过的人因不知风险纵情伤了身体,也是因为她知道,江孺人和楚王殿下,都听得进人的劝。

若江孺人是那等会为邀宠不顾自己身体的妃妾,或楚王殿下是急色且对待女人随意的男人,她才不会多这句嘴。

十日前,李嬷嬷才劝过楚王,让他先别与青雀亲近,等出了月子再说。今日青雀生产满月,刘女史又再次劝告,让他再等半个月。

楚王并不见一丝急色,仍是淡淡开口:“知道了。”

他先表态,青雀便没了顾忌,忙也低声说:“多谢女史。”

“那臣这就去了。”刘女史笑道,“也请孺人留步,不必送我们。”

她虽这样说,青雀仍站起来送她出了房门,又送她和赵女史一起出了院子,一直看着她们上软轿离开。

她送人回来,楚王已在新布置好的东厢书房。

“舍不得她们?”随手翻着不算机密的条陈,他问。

“当然舍不得了。”青雀坐下,视线一眼都没往他手中的条陈上移。

现下在他面前,她也算有话直说了:“她们从五月起照顾我到现在,没有一日不在。算来,比殿下同我在一处的时间还长得多虽然是因为殿下……她们才来的。”

“因为我什么?”楚王抬眼看她。

一看他的眼神,青雀便知道,他是在勾她说不好出口的话。

她近日胆子大起来了,不好意思说,就装没听见,低头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