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芳年笑道,“正是有些东西要给你带去,现在看吧。”
说着,她到一旁开箱。
江逾白托着箱盖,她一个一个往外拿包袱,春消见了,便过来帮忙。
青雀也抱着肚子走过来:“阿娘,这全是你做的??”
“不全是给你的。”把包袱放到榻上,华芳年笑,“哎呀,我没摸黑熬夜,都是白天做的,不信,你问逾白。”
江逾白便给姐姐一个“确实如此”的眼神。
帮忙放好所有五个包袱,碧蕊和春消便自觉退出房门,把屋子留给母女三人说体己话。
华芳年一个一个拆开给大女儿看:“这是给你做的里衣、裙子,都放了量的,能穿到孩子足月。这是给我外孙女做的衣裳鞋袜,男女都能穿。还有几件,你月份大了,不要自己再折腾着来,做好了我请人送去。这一包是送柳孺人的,这几件荷包、香袋、扇套是送她的,这条裙子是送柳家三娘子的。上回说,她妹妹比逾白稍矮一寸,身量差不多,我就按逾白的尺寸做了。十五岁的女孩子,想来还能再长。”
“王府夫人的衣裳裙子,我不敢做,怕犯忌讳。”她笑道,“给柳家小姐的,想必没甚妨碍。”
青雀看着,眼泪就往下掉。
“我和柳孺人,原不用这样。”她低头擦泪,“我和这孩子,也不缺什么。你有这空儿,不如看看景,或叫人给你念几页书,养养你的眼睛。在霍家做了几十年针线了,还没做够?”
“在霍家做,是给主子做,不做没饭吃、没钱领。现在,是给我姑娘做,那能一样吗。”
拧好湿棉巾,华芳年笑着给她擦脸:“我也养着眼睛呢:逾白和这里的姑娘学拳脚,非要拽我一起活动。我坐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来请我站起来走走,我就想费眼睛都不能。”
“逾白和人学上功夫了?”青雀忙问。
“不然也没事儿做。”江逾白笑道,“我不但学功夫,我还学骑马呢!我还正和文冬姐姐练字,一会儿给你带的点心,也是我亲手蒸的。你尝尝好不好,手艺比外面卖的怎么样。”
“她都快把这住成学堂了。什么都要学。”把棉巾洗干净,晾在脸盆架上,华芳年笑道。
“学了又不花钱,她们又不藏私。”江逾白小声说,“不趁这时候学,离了这里再学,都要花钱的,花钱还学不上呢,人家要护着秘方。谁像这里,有什么就教什么。”
这时,有人轻轻敲堂屋的门。
“娘子?”均匀敲过两遍三下,碧蕊扬声,“芳蕊来了,说殿下的信到了,拿来给娘子看。”
“快让她进来!”青雀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