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氏集团……”许晚辞在第七次电击后终于崩溃，“他们买通我销毁WW-0613的核心代码，最好是能帮她带回去研究……”

她的呜咽戛然而止，陆景年不知何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刺穿了她的腹部。

暗红的鲜血喷洒在了墙壁上。

晚晚那些关于“数据安全”的唠叨，那些深夜独自守在书房门口的瘦弱身影，此刻都成了刺痛他的根源。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这种后悔的感觉有多痛苦。

第八章

解决完一切之后，陆景年释然的叹了口气。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他恍惚中想起晚晚当初的记忆数据在他们团队的实验室应该有备份。

来不及多想，他赶紧开车跑到大楼的核心实验室里，白大褂的下摆扬起凌厉的弧度。

检索系统在他眼底投下幽蓝的光，颤抖的手指疯狂滑动着加密数据库，直到页面跳出WW-0613记忆备份：“无”的提示。

冷汗顺着额角缓缓滴落在了衣襟上，他突然瞥见档案柜深处一份泛黄的协议书。

落款处是“晚晚”的名字。

纸张脆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当“愿将原生记忆数据注入仿生载体”的条款刺入眼帘时，陆景年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跳动起来。

所有的疑点在此刻都有了最清晰的解释。

他想起几个月前的暴雨夜，晚晚抱着文件站在他办公桌前，小心翼翼的笑着，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爱意和期待。

原来他亲手销毁的从来不是冰冷的数据，而是晚晚用人类记忆换来的，笨拙又温柔的陪伴……

陆景年喉间突然腥甜翻涌，猩红的血滴溅在协议末尾那个苍劲有力的签名上。

那是晚晚的字迹。

他沉默的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无尽的冷意了。

他掏出了抽屉里的实验工具，缓缓走回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温度仿佛降至冰点。

许挽辞的哭喊在见到手术刀的瞬间戛然而止，陆景年的呼吸沉重得像是要碾碎胸腔：“你曾经对晚晚的那些伤害，现在也该还回来了。”

刀刃贴上女人脸颊的瞬间，狠狠划了下去。

剥皮的过程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当带着血丝的面皮覆上晚晚的仿生面容，陆景年终于露出病态的笑意。

而另一边，陆氏集团的服务器在凌晨两点也全面崩溃了。

陆景年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爆出的商业贿赂证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晚晚如今空洞的眼眶。

他记得她曾说过书房的密码和指纹一定要定期更换，却不知道她早已把自己的核心记忆，化作守护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仿生体的关节开始不受控地震颤。

陆景年接下来的时间里，发疯般拆解过无数个同型号仿生人，试图替换晚晚受损的神经模块。

晚晚如今坐在实验室的落地镜前，那张熟悉的面孔毫无表情，只有脖颈处裸露的芯片接口还泛着不祥的红光。

“再等等……”他将最新研发的纳米修复液注入她脊椎，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我一定会找到留住你的办法，一定要重新爱上我……好不好……”

窗外的霓虹透过百叶窗切割着两人身影，在满地的机械零件上投下破碎的光斑。

陆景年终于明白，被自己毁坏的这些东西，再难拼凑成原本的模样了。

第九章

但无论试了多少种方法，陆景年始终都没有办法让晚晚的记忆重新回来。

他沉默的抱着怀中面无表情的女人，泪水终究是忍不住砸在了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