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闪身,躲了过去。
“都是你害的!”
有人用小轿抬上来两个人,每个人都只剩下一只手一只脚。
素娥浑身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一张嘴嗓子像砂砾磨过,“小姐,你为何如此害我……”
原来两人让母亲救了,真是可惜。
不过母亲去晚了,没能救下全乎的人,只救了一部分。
乞丐嗷一嗓子,想冲到我面前,嘴里不干不净:
“你是老子的媳妇,就算老子残废了,老子也要去官府告你,让你伺候老子一辈子。”
原本看戏的霍言一听这话火冒三丈,一脚踹到小轿上。
小轿一晃,两人哎哟哟个不停。
母亲心疼地扶住轿子,掏出帕子来给素娥擦眼泪。
“都是你害的,如今素娥身有残疾,你说该怎么办吧?”
我疑惑,“什么怎么办?又不是我砍的她,我卖她的时候可是全乎的卖的。”霍言眼珠子一转,“不如留在霍府……”
素娥大喜,一时忘了哭泣,朝着霍言投去爱慕的眼神。
“多谢公子,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公子。”
“伺候”两字咬得极重。
弹幕呼啦啦飘了起来。
“来了,来了,霍言的真爱来了。”
“妹宝就等着被虐身虐心被折磨致死吧。”
“没想到霍言还挺痴情,宁愿爱残废的素娥都不爱妹宝。”
这弹幕也是奇怪,现在说这种话,就不怕我一时气愤把人搞死吗?
我看向霍言,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霍言嘲讽一笑,牵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本公子昨日刚娶亲,正是新婚燕尔的好时机,怎么会此时纳妾纳通房呢。”
“本公子只是想做点好事,让这二人身世大白于天下。”
话音刚落,有下人呈上一卷卷轴。
霍言扫了众人一眼,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打开。
“这是十八年前泸州的案脉。”
他伸出手指指着一个陌生姓名,“想必乔夫人认得这个名字吧。”
“十八年前,你二人本就到了议亲的年纪,于是双方父母做证,让你们成婚。”
“可惜……”
霍言转头看到我,“成亲前夕,京城来了大官,便是大理寺少卿乔麦。”
“彼时他刚刚丧偶,膝下只有一女,他生怕高门大户出身的女子对女儿不好,便想寻一平民女子做续弦。”
说到这里,霍言停下,只意味深长地看着母亲。
母亲面色讪讪,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是,我是平民出身,乔媛也不是我生的,可这么多年我对她视如己出,等同亲母。”
“呵呵。”霍言笑出了声。
“后来你之前的议亲对象便娶了旁人,生下一子一女……”
“胡说八道!”
母亲咬牙切齿瞪着霍言,“他一直等我,等了一辈子,临到三十岁才收养了一儿一女,后来抑郁而终,两个孩子不得不乞讨为生,女儿还被人牙子拐走了。”
说到这里,素娥已经泪流满面,满眼依赖地看着母亲。
原来素娥是母亲旧情人的养女,母亲对旧情人心怀愧疚,便将素娥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难怪母亲一直叫我善待素娥,还说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那便和亲姐妹一样。
“哈哈哈哈”霍言忽然大笑起来,还指着母亲笑得前仰后合的。
“你……哈哈哈……你真是傻啊。”
“你那旧情人家里有田有房,长得还一表人才,你再看看素娥和这乞丐,容貌同样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