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于是用自己的手掌拢住他的裙摆,在手心团成一团,勾起嘴角扯了扯。
“以你的了解,在座中有没有脾气特别暴躁的,或者当晚,相川有没有和人发生争吵?多么细小的都行。”
黑泽崎用一根手指撑着额头,心里知道这警察反复来问异常难缠,就是在消耗人的心态,“这里面只有田中季算是我的朋友,我们比较熟悉。”他顿了顿,“凯文摔碎过相川的酒杯,被他责骂了。”
陈宗霖语带讽刺:“我听凯文说了,然后你英雄救美,让他到你身边端酒。”
黑泽崎迅速地瞟了一眼矢莲,他的继母脸上挂着不变的微笑。
“……”
“陈警官,”黑泽崎把手放在膝盖上,脸色微沉,“你话里话外,是怀疑我杀了相川雄?”他嗤笑了一声,“那我劝你把时间放在更有用的地方。”
“不,”陈宗霖说,“我对你的怀疑很少,才这么和你说话。黑泽公子。”
他俩对视着。
半晌,黑泽崎紧绷下颌松开了,大方一笑,扬脸示意佣人过来,给他上茶:“既然没有要事你可以走了。”
陈宗霖举起一只手掌,把佣人挥退。
“我习惯自动过滤器提供的茶水了,”他一动不动,公事公办的怀疑消失后,话音里私人情绪的尖锐终于透了出来,“没想到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这么体贴的人工服务。”
黑泽崎眯起眼,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
他伸出手掌,彬彬有礼地示意了下角落里那些站着的帮佣:“你知道他们的工资是多少吗?”
陈宗霖没回答。
“我家的工资是开的最高的,比中心区一些白领还高,”黑泽崎收回手掌说,“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八方集团因为开发了民用人工智能,造成了下岗潮,于是我爷爷规定,家族成员要从各种细枝末节创造工作机会,哪怕用上更多的开支。”
陈宗霖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我以为这是豪门家族的排场呢。”
他们对视着,气氛并没有削减半分。
这时,矢莲动了动。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黑泽崎紧绷的大腿肌侧边。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抬起眼,温柔说,“陈警官你想必也是中产阶级的家庭出生。”
他话音刚落,陈宗霖就堪称不安地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