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何汐从来都在后院里,更是接触不到朝廷中人。如果有,也是去年,代替了何沅进宫伴读后,与商明轩等产生过联系,可却是接触不到晋王的。

这一切,也只有等何汐或者晋王自己说出来了。

外头天还未亮,柳玼被掳走的消息还没有被传出来。

商鹤鸣要趁着天黑先带着柳玼回去才是。

太子府邸里,庆贺的宾客听说太子赶回了宫里,虽不知道什么事,但还是按照礼数参加完了贺典。

这是太子的婚礼,自然也没有人敢去闹洞房的。

于是,何汐自打被吴嬷嬷带着进了这喜房后,谁都没有来打扰过。

桌上的红烛已经燃尽,何汐等了一夜也未等到商鹤鸣来掀开她的喜帕。

原先的紧张已经逐渐被疑惑给填满,何汐终于在感觉到天亮后,喊了一声吴嬷嬷。

吴嬷嬷并没有回应何汐,何汐心里开始慌神了。

外头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原本准备掀下喜帕的何汐止住了动作,摆正了身子,满心期待着商鹤鸣的到来。

何汐的唇角微微勾起,她终于能够如愿嫁给商鹤鸣了。

房门被打开后又被人轻轻关上,来人久久没有说话,何汐先开了口,“殿下昨夜是有什么事吗?怎么才来?”

何汐娇娇怯怯的声音带着颤抖,她在紧张,紧张商鹤鸣发现新娘是她的反应。

“何汐。”

一声轻柔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

何汐抬手将自己的喜帕掀了开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本该在城郊的柳玼。

为什么?为什么柳玼会在这里!

何汐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可是她很快又释然了。昨日,她已经嫁进了太子府,如今她才是太子妃。柳玼不过是个乡主,见着太子妃可是要行礼的。

何汐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来,“姐姐,如今我是太子妃,你见着我怎么不行礼?”

“只怕我的礼你受不起。”,柳玼嘲讽地看着还在这儿做着春秋大梦的何汐。从前的乖巧懂事与胆小只是何汐的伪装,如今的何汐才是真正的何汐。

何汐捂着嘴,她的笑声尖利而又刺耳,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受不起?姐姐,我是太子妃,你只是乡主。我为君,你为臣,我哪里受不起了?”

柳玼没有回答何汐的问题,“菀姨娘是你送回京城的?”

柳玼回来后,宝仪说到了昨日迎亲队伍来时,菀姨娘追着迎亲队伍喊何汐的事情。

何汐掩饰的很好,就是宝仪与冬临一开始都未察觉喜帕下的人已经换了。菀姨娘只是看见了迎亲队伍,就知道何汐在。

可见,菀姨娘在此之前就已经见过了何汐。

何汐的脸色一滞,菀姨娘是她心底最不愿揭开的一处。若何汐从未与菀姨娘生活过,或许对这样一个疯妇,何汐不会动容。可偏偏她与菀姨娘相伴过了十几年,到底是有些感情的。

“菀姨娘不是在何家住着吗?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何汐很快收敛好情绪,即使她与菀姨娘再好的感情,可关系她日后前程的时候,那点子母女之情又算什么。

“菀姨娘早些日子就不见了,再次出现就是在我府邸外,说有什么要告诉我。”,柳玼缓缓说道,她想或许菀姨娘那天要说的事情就是与何汐有关,只是因为她的成见,没有与菀姨娘相见,这才让何汐今日得逞。

何汐眸光微闪,菀姨娘是她安排人送回京城的。只因为菀姨娘找到软禁何汐的地方,而刚好又撞破了何汐与陈林的见面。

菀姨娘以为陈林要欺负何汐,大吵大闹。何汐好一通安抚,她告诉菀姨娘不可胡闹,今日的事情谁都不能说,菀姨娘很听何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