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不踏入,小姐鸭子们受了委屈,吃了苦头,哭诉无门,只能硬生生扛着。

包房内一地水渍,踩上去吧唧,像极了做爱交合,圆桶形酒缸伫立正中央,上百斤的红酒四处浮荡,鲜艳如血,如霞,一个五十出头瘦高的男人,衣裳松松垮垮,按着酒缸里一丝不挂的小姐,喝她皮肤流淌的酒,那小姐的肚脐长得很古怪,非常深,有三四厘米,应该做了手术,剜掉一块肉,特意留洞来盛酒。

东三省的五星级会所,酒缸美人是包房的压轴,烧钱啊,那些酒最便宜也千块一瓶,几十箱子才蓄满一缸,小姐脱光浸入,几个客人轮着喝,也喝不了一箱,反正也不为喝酒,纯粹玩。

这些小姐是专门为这花样培训的,身上都缺肉,肚脐,锁骨,挖一块,让它凹度更深,如果只舔,客人哪辈子喝尽兴啊,怎么也得吞一口。

妈咪将我们带到,立马退下,她临走我问了句,那是黄副厅长吗。

她说是呀。

我笑了,这世上好官很多,不过贪婪的乌合之众更多,不是一条臭鱼搅了一锅腥,而是太多臭鱼,混入了仕途海洋。

越是深入权贵阶层,隐藏的丑态越清晰露骨。

我们站门口观战好一会儿,男人玩得太尽兴,一点没察觉,祖宗敲了下门,瞅不冷的音儿,男人身形一颤,扭头看过来,他丝毫不窘迫,大笑招呼我们坐,“沈检察长,我可等您好久了。”

黄副厅长随手一指,酒缸里的小姐跨出,迎着祖宗而来,想坐他腿上伺候,那一身浓香芬芳的娇红,那遮掩不了的丰盈雪团,震撼着视觉神经,祖宗没接受也没拒绝,笑眯眯望着我,似乎在等我反应。

男人啊,泡马子哪会在乎情妇的感受,无非是心情好,想找乐子,看掐架、看女人争他而已,男人很愿意欣赏二奶在别的情敌面前捍卫他流露出的泼辣和紧张。

我抬脚踢在小姐下巴,高跟鞋无比尖锐,她惨叫一声,还没站稳,后背重重撞上酒缸,前后夹击痛得她脸一阵阵青白。

我娇滴滴伏在祖宗肩膀,笑得狠毒,“什么货色,也敢勾我男人,当我死的吗?”

小姐不敢辩驳,向黄副厅长求救,后者一边整理裤子,一边掠了我一眼,“沈检察长,原来偏好硬骨头的姑娘。”

祖宗搂着我肩膀说我这个马子,谁也比不了。

“哦?”黄副厅长来了兴趣,“有什么过人之处。”

祖宗接过小姐递来的酒杯,喂我喝,我含着用舌尖再渡他嘴里,这样口对口喝完一杯,祖宗颇为神秘说,“个中美妙,我独享。”

黄副厅长仰天大笑,“到底是年轻人,风月之事,比我们会玩得多。”

他自谦了,酒缸美人这套,祖宗没玩过。

他们谈了二十分钟,气氛非常和谐,公私都有,直到黄副厅长提起北码头那艘船,不知是他的话令祖宗不满,还是包房混合的味道呛鼻,他不习惯,祖宗眉头越皱越紧,黄副厅长没眼色,自顾自往下说,“南北码头赚钱,东三省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打破脑袋也想承包,沈检察长已经牢牢捏在手里,何苦和张宗廷过不去,您劫了他的货船,就是逼他翻脸跳墙。”

祖宗撂下酒杯,他手上力度很轻,不过触碰茶几的一刻,酒水还是从杯口倾洒几滴,他压着不耐烦,“这又是从哪听说的。”

黄副厅长说这不都传开了吗,港口出这么大事,怎会不走漏消息呢,多少双眼睛盯着,是瞒得住的吗?

祖宗烦透了,要不是为了试探潘晓白,将假消息放出去,诱张宗廷中计,祖宗绝不联手条子,拖泥带水瞻前顾后不说,还容易泄露他另一重身份,毕竟劫了船该上交,他私自扣押,很明显打算谋私利。

黄副厅长语重心长劝诫,“沈检察长,沈书记可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