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法的,行刑后,会允许您进入收尸。您争这几分钟毫无意义,该留的,留不住。”
“我陪我丈夫死你也拦吗!”
程霖急火攻心,她几乎要开枪了,就在她和官兵对峙的工夫,特警举牌吹哨,呜呜的长鸣划破云霄,程霖蓦地愣在原地。
张宗廷双手被麻绳反绑在臀部,他面朝颓废的残垣,他没转身,也没发现程霖。
他心知肚明,一分钟,半分钟,九秒钟。
他即将咽了呼吸,僵了心跳,凉了温度。
他无法深情款款触碰她,亲吻她,他对这个世界从此的悲欢离合,爱恨风月一无所知。
他不畏。
他不眷恋。
他丧在这片荒芜的刑场,失去拥有程霖的未来,他还执拗什么。
水平在后脑勺的扳机叩响霎那,他闭上眼。
他亏欠她太多。
在驶向石家庄的列车,她累极了,她窝在他怀中,他望着她脏兮兮的脸,他幻想着,往后余生该如何补偿她。
她命苦。
十六岁前做妓。
十九岁前委身沈良州,做依附他的宠物,胆颤心惊的笼中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