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垮我?区区两子而已,丧十子,我程霖也顶得住。”

蒋璐窥伺着我风平浪静的容貌,点点朱红在眼角,随着穿堂而过的风浅淡了些许,倒看不出泪痕,她的狂笑微敛,居高临下站在床尾,“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真是魔鬼。”

我置若罔闻,动作利落拔了手背的细针,针头窜出皮肉,喷溅一柱血,我像是感受不到疼,拧开口红涂着青白的唇瓣,“女人是一汪水,澄澈时,男人百般疼惜,污秽时,各色各样的垃圾倾覆而下,越作呕,越厌弃。蒋小姐,你晓得我拼到今天,依附什么筹码吗?男人不蠢,尤其你我世界的男人,不只主角的情爱势均力敌,注定枉死的配角也具一技之长。”

我照着镜子,梳理零散的长发,“我没资格自怨自艾,沉湎哀伤。我如果脆弱不堪一击,尸横遍野的垫脚石,将有一具属于我自己。”

蒋璐慢条斯理走向窗柩,她把玩狭长的君子兰枝条,“你好奇韩复生和你的床笫艳照是从何而来吗。”

我眯眼不语。

她笑里藏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