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定他认栽,越不加掩饰官场的风吹草动,他更拿捏得精准无误。
齐琪假设是关彦庭的人,这盘棋就有意思了,可惜不是,那么他并无优势,张宗廷不肯结盟,置之度外观望沈关二人撕咬,也有关彦庭暂时攻击力疲软的缘故。
如此,她没有骗我。
我嗤笑两声,阿波缓缓站起,“程小姐,人活在世,多大的能耐,吃多饱的餐。廷哥是逃犯,政府的枪子儿抵着他后脑勺,您是沈良州的马子,他过分干预,你不会搭理。您一开始厌恶廷哥,日久年深,您不也顺服他了吗。平淡恩爱,那属于老百姓,往上爬一阶,委屈多一重,总要有舍有得。”
我呆滞瞧着他,“蒋璐怀孕,是他的吗。”
阿波耐人寻味,“廷哥说是,就是。他没承认,您全当不是。郑长林驾驭澳门几万警署,蒋小姐牵制他,无异于廷哥操纵了整个澳门的白道,她分量很大。程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能办的,您办不了。除了退两步,别无他法。”
我长吁一口气,“回吧。”
我打着巡视1902的幌子在茶楼耽搁了一小时,折返的途中,保镖接了一通电话,蒋璐与郑长林来赌厅打牌,看场子的叠码仔知晓我们不和,言下之意,请我避讳,大局为重。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宗廷澳门的半壁江山,是我程霖打下来的,我虽失宠,也不至退避三舍,我面无表情命令朝赌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