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流外人田。江湖老祖宗传承的理儿,咱得遵守不是?”
大B哥非常高兴,我也在落款签署了名字后,他吩咐马仔将赌厅打麻将的金小姐叫进包厢作陪,邀我尝一尝法国新来的厨子做的正宗洋餐。我目的收入囊中,天花乱坠的应酬多此一举,我不好立刻走,意兴阑珊喝了几杯酒,借口不舒服,让秃头搀扶我离开。
回1902的路上,秃头问我刚才有假吗。
我反问哪里假。
他有些惊讶,“咱真的切一千万?”
我透过车窗整理着晕染的妆容,“一份没有盖章的合约。签了字的意义是什么。”
秃头醍醐灌顶,“黑吃黑?”
“大B的爱财世所罕见,他在安德森眼皮底下耍奸招,那一刻我便断定,他会自毁于他的黑心肠。我为何不加以利用。我之所以开出他左右不亏的诱饵,是蛊惑他先签字,他看合约多细致,为了看他的收益,而后我签字,我赌了一局,他不会再查,他沉浸于一千万的意外之财沾沾自喜,那是他半年的薪水,他在亨京劳心劳力,不敌不痛不痒的两百马仔演场戏,他正雀跃思量如何多多益善呢。数十年行走江湖,谁保证不湿鞋。张宗廷出面,他兴许更留意,他们这些男人打心底瞧不起女人的,自认女人无知,闭着眼都能搞定。”
我翻白眼冷笑,“遗憾是我不叫劳恩,我是程霖。劳恩的名字,管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