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滴说,“我是女人,您也有太太,官场树欲静而风不止,彦庭四十岁才敢动感情的念想,他半生最好的时光,都为建功立业,戍守东北边疆牺牲了。他是一座血染的丰碑,中央不铭记功臣,却以一桩所有官员也扳不倒的黑社会团伙为幌子降罪,公检法的官无能渎职,让张秉南嚣张十几年,这是收了一座金山的好处吗?不该一一撤查?沈书记贵为黑龙江省一把手,他放任眼皮底下黑窝猖獗,他是得了几套宅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我竟拿沈国安开刀问罪,他们肯定不敢接茬,噎得哑口无言。
保姆搀扶我站起,她吓得手发抖,“我不抗议上级对彦庭的处置,只求杀鸡儆猴别挑错人,审判不公,我会以参谋长夫人的头衔,上告中央,要求省委班子全部问责。创下汗马功劳的参谋长,在仕途逆流中护不住一己,籍籍无名十几万底层士兵还有盼头吗?”
我气急,掏出方帕捂住唇咳嗽,咳得剧烈,额角涨得绯红,保姆哭着央求我,“夫人,歇息吧,您禁不起折腾。您身子都垮了,大夫不准下床,您偏说替首长委屈。”
王组长后续哪里还问得出,他脑仁都被我骂裂了,他负手而立,长吁气,“关太太,是我们冒失了。京城距离远,深入的情况,我们不了解。关参谋长战功卓著,许是存在误会。不错怪,不漏网,是我们纪检巡视组的原则。”
我面带泪痕颔首,他们向我回敬了一躬后,我在保姆的侍奉下走出办公室。
迈门槛背对里屋的一瞬间,我的哀戚愁容溃散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是一抹了如执掌的得意之笑。
“多谢桃花岛他教导彦庭,顾家为重,救了彦庭的军权呢,祸从口出啊。沈国安哪想得到,我装病引他的无心之失,供他戴体恤下属的面具,他戴得心安理得,也搬了石头砸自己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