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的小跑,张宗廷摘掉礼帽,吹拂着帽檐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三爷,您吉祥,哪阵富贵的风把您吹来了,也不支会咱六爷一声,有失远迎啊。”
我拿着小刷子涂指甲油,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我脸蛋儿皱皱巴巴的,“渴死啦!口水仗能解渴呀?”
张宗廷厉声呵斥我,“在外面老实点。”
我把刷子往大理石瓷砖一摔,几滴红油迸溅在叠码仔的鼻尖,他捂着一激灵,我掐腰气势不馁说,“男人玩女人,女人玩男人,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张宗廷钳住我手腕,“劳恩。”
守在楼梯处的马仔也被这一幕镇住了,他们失神张望着,我奋力甩掉他,怒气冲冲狂奔,马仔呆滞立在那儿,谁也忘了阻拦我。
秃头紧随其后跟着,我叮叮咣咣的踢碎了几样花瓶,大有天翻地覆的阵仗,迎接我们的叠码仔好言好语劝张宗廷息怒,蓦地一愣,他大喊,“劳恩小姐,二楼今晚歇业,不待客!”
哪里来得及,我已然站在217门外,警匪暗箱操作,瞒得严实,马仔和下属全不留,生怕走漏风声,一把手这点缜密还是有的。
我伏在门框聆听,确定是男人的声音,朝楼口的秃头点了下头,他一嗓子豁亮的廷哥,保镖留守大堂缠斗百乐门的马仔,张宗廷一路走一路打,左手撂倒一个,右手掀翻一个,气定神闲的到达幽静的回廊,他破门而入的霎那,包厢欢声笑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