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过大风大浪,还能勉强扛,换作不经打击的良家妇女,黑社会一窝混子轮番搞,非折腾垮了不可。

我担忧红桃想不开,她是丢了男人又丢了清白,还欠下二百万外债,倒霉事儿凑一块了,我说陪你待两天吧。她还安慰我,全当被狗咬了,熬一阵就忘了,谁和畜生过不去。

收拾得差不多,我拉着她出门,她问我要不要给张老板道谢,我说不用。

她见我神态不对,也没刨根问底,跟在我后头闷声不语下楼,我原以为张宗廷憋一肚子火,连夜离开了,没成想在大厅看到了黄裙女郎,她在,张宗廷肯定也在。

我放慢了步子,她倚靠沙发专心致志涂抹甲油,哼着乱七八糟的曲子,心情挺不错的,我犹豫了下,也没假惺惺打招呼,开门见山说谢谢小姐的招待。

她不以为意瞧我,继续描指甲,“客气了。廷哥揽下的事,我借个屋子不算什么。”

出于好奇,也出于尊重,我问得很含蓄,“你是张老板的太太吗。”

她抬起头,笑着反问,“我像吗?”

黑帮的男人,好哪口儿,怎么好,常理不能推断。

我没吭声。

她撂下油刷,半信半疑,“你连他有没有老婆都不了解?”

单刀直入,我五脏六腑爆发一丝抽疼,我和张宗廷上过床,和他一丝不挂赤裸相对,和他亲吻占有彼此最私密的部位,但我对他的确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