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

烟蒂搁在嘴边,他含住的薄唇,微不可察抽搐了两下。

他沉默良久,“没有哪些事,办不到既往不咎。”

“良州。”我鼓足勇气,像索糖果吃的婴孩,巴望着他,“你爱过我吗。”

祖宗俊朗的眉目一滞。

他僵在半空的手腕,迟迟未收回。

我预料的结果,心脏仍无可避免抽疼了几秒,“你瞧,我是你的战利品,是你的独属,你不肯分享,不肯被掠夺。我不是单纯的女人,我代表你驰骋东北的征服与专制,你来澳门接纳的,是我吗?”

祖宗幽邃澄澈的瞳孔,泛着死死浑浊,“阿霖,张宗廷混黑道,关彦庭混官场,他们有我难吗。”

他指着自己胸膛,“关彦庭升副书记的时候,我心知肚明,沈国安没几天风光了。我想控制局面,也在准备后路,张宗廷翻找我涉黑的证据,我两边一刻不能松懈。你跟我之后,我接受的每一个女人,都具备她们的用处。我是凡夫俗子,我的铠甲可以被刺穿,我的命也是一枪子儿就崩了。我得活着。”

他眼眶猩红,“不是看到的为难,才是为难。沈国安在仕途三十年,他升到今天,戕害了多少同僚,动不得他,都在扯我的船。我扛官僚,扛黑帮,如果我不藏着你,你活不到现在。我知道你想出头的心思,你了解沈国安和文家对你动了几次杀机吗。”

我喉咙哽咽住一股酸楚,仓促瘪了声息。

权贵的情爱,似是而非,真真假假,它有多诱人,便有多脆弱。

恍惚九百天,物是人非。

割裂执念,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