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诚实,“怕。”

“理由。”

她低垂眼睑不语。

我吩咐她坐,她拘束坐在我斜对角,姿态十分僵硬,我给她斟了一杯茶,“让我猜猜,传言如何评判我。关太太铁腕凌厉,在女人争宠大战里,一向战无不胜,血腥残暴,是吗?”

我把茶水递到她面前,她受宠若惊接过,“算是。”

“知道我培养你做什么吗。”

“张先生没说。”

我捞起一只抱枕,搁在膝盖把玩,“当然。他不清楚,无法解答。”

齐琪牢牢攥着裙摆,“请程小姐明示。”

我目光灼灼注视她,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神色的变化,“黑龙江省委书记,沈国安的大名,晓得吗?”

她困惑点头,又摇头。

当兵的一年到头,三月和十月两次全军大阅兵,才有机会见省级的高官,前提是在编制内的正式兵,编外预备都没资格,就算参加了仪式,坦克车穿街而过,海陆空方阵停留的时长不足半分钟,也看不真切。

我手撑着额头,盘腿侧卧,“那你想吗?”

她仍旧迷茫,“程小姐的意思是?”

我笑眯眯不慌不忙,“我想法子帮助你跟着沈国安吃香喝辣,你愿意吗?”

201 新欢入怀

齐琪吓得一连倒退了几步,她仓皇反手攥住扶梯,不可置信问,“跟沈书记?您培养我,做沈书记的间谍吗?”

我波澜不惊饮着茶水,“你有数就好。”

她当听错了,整个人缩在那儿懵怔不语。

“栽培你虽然几日,你的吃穿用度首饰珠宝,花费了大量的财力,而且不会间断,我将不计成本供应你成功那天。红桃你认得,东北赫赫有名的三大招牌,她出台一晚几万块,她泡在公寓教你施展媚术勾引男人,艺多不压身,你学会两招,以后也不愁了。”

她震惊之色迟迟未消退,“沈书记是那么好骗的吗?”

“骗什么了?”我有趣莞尔,“各取所需,他爱慕你皮肉,你依靠他生存,倘若这算诈骗,无数女人要蹲号房了。”

齐琪依旧疯狂摇头,“沈书记一旦察觉我是别有图谋,程小姐撤手,我岂不是替罪羔羊?”

我站起逼近她,围着转了一圈,红唇紧挨她鬓角,这个角度和分寸,会令人无所遁形,瓦解执拗,“你成日奔波演出,辛苦争军衔,你的资质好,足够努力,未必有旁人一道背景撑腰,得到的更多更容易,人脉当道的时代,贫民子弟仅剩攀高枝一条路出头。齐琪,你输给逊色你的,甘心吗?”

她被我说得有些动摇,两只交握的手,十指环绕搅拌,“程小姐,您不觉得太冒险吗?我不了解您需要我具体做什么,但过程雷同赌博。沈书记的警卫,保镖,风吹草动都会要我的命。我不是您,办不到滴水不漏。”

“人生,原本是一场廷赌。我从十六岁开始赌,赌到了二十一岁。事实证明,我赌赢了。这世上谁也不可能不露马脚,藏拙是一门学问。”

齐琪余光和我交汇,“铤而走险目标明确的女人,赌赢的唯独您罢了。您看不到白骨皑皑,堆积着您胜利的天梯。”

我委实没预料,齐琪这姑娘挺难搞,通透机灵,明辨是非,并非利欲熏心,任人拿捏的主儿。

我只好使出杀手锏,逼得她退无可退,哪怕迫不得已接了我的橄榄枝,也得收归麾下,我已经亮明身份,放过她,无异于给自己惹麻烦。

我比划着十指,擦拭着刚贴的金粉色美甲,“你任职总政歌舞团,你该知晓,我先生是谁。莫说军区提干审批,只是单纯的军衔编制,各区部都要上报他,齐琪,我捏死你,易如反掌,我捧红你,也轻而易举。年轻漂亮的姑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