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分辨不清抢手货了吗?浪荡的娼妓,哪个窑子不是大把抓,当官的为何稀罕女兵?衬衫军裙,英姿飒爽,正经端庄,上了床才骚得够味儿,够辣。你把她教成像我们一样的荡妇,她还值钱吗?玩她的成本,比嫖妓高多了,仕途那些衣冠禽兽,碰也不会碰。”

我醍醐灌顶,这回似乎是我急于求成,畏惧失败了。

跟祖宗那两年,我稍有耳闻,文工团的女兵骨子里浪得很,擅长玩转床术,哪个省哪个区的漂亮女兵和高官政要没点风流艳事,说出去没谁信。

祖宗同门的一群二世祖,操女兵异常火热,尤其老子顶起公检法半边天的覃小爷,文工团新冠衔的女兵,他玩得特疯,睡舒坦了抹抹嘴,到处说她们就是穿了军装的婊子,不对,比婊子活儿还好。

我换了拖鞋,迈步向客厅去,“以你的经验,她有资质成为我的利器吗?”

红桃拿火柴划了一支根烟,“看勾引谁了。”

其实我托付她重任那一刻,红桃就心知肚明,我亲自出马栽培间谍,终极猎物一定既有道行,也有权势,在省里数一数二,我总不会把自己丈夫推出去。

还剩下谁,一目了然。

我疲倦仰倒在沙发上,朝二层空荡的走廊招呼了声,保姆听见我的动静,急匆匆跑下楼,“夫人,齐小姐还睡着。”

我看了挂钟显示的时间,“不急,沏一壶茶,等她醒,别吵她。”

“得嘞,齐琪也是享福的命,还没成事呢,比你当初会摆谱。”

红桃抽了多半支烟,她陷在朦胧的雾霭里,“听说了吗?最近东北黑道很邪门,长春市规划区地下赌坊,浦龙一周内被砸了三次,闹事的除了本地,还有辽宁的,怀疑是亨京赌场,这两家打得火热,抢客源闹了几场枪战,头破血流的。”

浦龙是林柏祥的地盘,也是他大本营,商户承包油田与政府分利润的租赁买卖,十几年前在东北兴盛,政府放权经营坐享其成,何乐不为,沈国安上台后,实行严密的大范围执政,要求绝对集权主义,他覆灭了几个黑社会窝点,政绩颇丰中央也奈何不了他。

浦龙早前给政府层层缴纳贿赂,随便一个包,十万、八万的闹着玩似的,扎根很稳,故而三番五次的换届改选,乔四垮了,林柏祥还安然无恙,他一辈子不是白混的,张宗廷在危机关头也巴不得从他这里走门路,可见林柏祥的厉害。

辽宁的亨京赌场,杨馒头八年前大手笔注资头款五百万,堪称内地赌场之最,被张宗廷黑龙江的赌场压得够呛,总瓢把子之位不保,浦龙遭重创三次,起码有两次是张宗廷干的,老仇顶多浑水摸鱼,打算捡漏,吃饱了甭想,一道开胃小菜。他不可能横生枝节,主动结无关紧要的梁子,他蓄谋跟着公检法折腾张宗廷,这才是能喂饱肚子的大鱼。

红桃离开不久,保姆领着睡醒的齐琪下楼,她做了引荐,齐琪很守礼数,当即向我鞠躬问好,“关太太。”

我慢条斯理剥了一粒柑橘,酸得鼻子眼皱成一团,酸味令我上瘾,不知不觉我吃了两三粒,我始终未搭理,她也躬身没直起腰,保姆不明所以,她提醒我齐小姐在等您。

我这才恍然大悟,“不必客套,我来私会你,你视线中没有关太太,只有程霖,随意就好。”

张猛把齐琪的照片给我瞧过,她不怎上相,实打实的站在这儿,确实出挑,谈不上勾魂摄魄,高皮相高段位高智谋的三高女人,毕竟少数,能长成齐琪天然娇嫩的样子,已实属不易。

“你叫齐琪?”

她畏畏缩缩的,半步不敢迈,我笑问你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