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节敲点着胯骨,隐隐约约窥伺内裤里一团郁葱茂密的毛发,关彦庭的体毛很重,但干净不凌乱,非常具有雄性魅力,我想起初次来他房间,在角落捡到的一根毛,扑哧笑出来。

他一本正经又饶有兴致回忆,“关太太尚且是沈良州的女人时,便开始和我不清不楚,仔细算算,也纠缠了一年。”

我莞尔,“关先生不嫌弃,我该感恩戴德呢。”

他目光灼灼,“我的性子,蛰伏,捕猎,据为己有。”

我拍手称快,“你成功了。”

他慵懒点头,“关太太是我平生伏击,最值得珍藏的猎物。”

我收敛了表情,反手锁住门扉,熄灭了镜灯,天窗月色溶溶,奶白的光晕刚好渗入一缕亮,我飞快洗干净自己,穿了睡裙走出浴室,卧房台灯调得无比昏黄,窗子支开一半,料峭春寒浮荡白纱,时而刮向低空,时而垂摆在地面,像妖娆多情的舞姬。

我摆弄浴巾摩挲着发梢潮湿的根部,“林业局的江局长,宴会散席后找到我,他准备了一箱治疗腰椎的敷药,这几天送你。”

我借着灯火打量他,“你有旧伤?”

关彦庭眉目遮掩着一片虚无黯淡的剪影,“不严重。”

“没听你提过。”

他反问你关心吗。

我倒是哑口无言了。

我确实未履行作为妻子的义务,无论是生活的柔情似水,抑或床笫交欢,这场起始于交易的婚姻,名分尊荣也好,自由也罢,关彦庭给予我的,远胜过我给他的诚意。

他合拢书本,逆光凝视我,低沉问,“嘴怎么了。”

我下意识捂住,也是这个本能躲藏的动作,关彦庭眯了眯眼,“关太太是否想辩驳,你自己咬的。”

和老谋深算的高官打交道,最忌讳耍小聪明,斗不过他们的。

我不露声色趴在距离他咫尺之遥的床尾,臀高高撅着,架起一座凹凸有致的桥梁,托腮媚眼如丝,“正是呢。”

他挑眉,“你书写一份答案时,务必考虑怎样把它修饰得无懈可击。”

我吮吸着唇瓣,发出滋滋的水渍响,“吃素吃得厌烦了,馋肉,关先生的荤腥,害我咬破了一个小口。”

他似笑非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