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命里,何尝不是一段孽缘,一份命数。
我丢掉红梅,眼睁睁瞧着它随荡漾的水纹晃晃悠悠,只是一会儿,便破碎零落。
我头也不回跨进大楼。
这里我也算轻车熟路,几乎闭着眼便摸索到了关彦庭的办公室。
门是敞开的,颇有几分待故人寻来的美意,浓郁的墨香弥散在空气中,桌后临风而立的男人,脱掉了军大衣,只穿着一件臧绿色军服,右手三指夹着一根毛笔,悬浮于宣纸之上,行云如水般的流畅,隔着很远,也能感触到他的笔锋强劲和力道深厚。
我反手锁了门,吧嗒的脆响炸开,关彦庭没抬头,他专心致志写字,对多出的我置若罔闻。
我没工夫等他作风雅之事,张宗廷一时不知我干了什么,不代表下一时也不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我开门见山,唤了句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