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呀,您不能伤了身子,上茶!”
府里的家丁上上下下忙作一团,几名富太太也不敢说话,坐不是,走也不是,窘迫至极。
这份处境,明显没了商量余地,张宗廷淡笑撂下茶杯,望着开满菊花的屋檐,和错落有致的水上亭台,“祥叔,这一回合,沈良州在明,军区的猛虎在暗,一对一我胜券在握,一对二我的确吃力,可远非扛不住,黑在逐渐被吞并,复兴7号不曾给我带来预想中的利益,我被架在虚空的高位,成为众矢之的。这批货不出,便是养虎为患,出了,我再也无人扯得下。我遍布三省的势力您看在眼中,市检的一旦扳不倒我,沈良州受责,土皇帝必为他寻找一级台阶,祥叔。”
他意味深长看向怒气膨胀的林柏祥,“大的咬不死,小的没分量,您这匹昔年的雄狮,逃得过吗?阿廷尽孝,搭救您一把,是您把我想太坏了。过河拆桥反咬一口这样的事,我怎样也用不到您头上。”
林柏祥将信将疑注视他,信一分,不信九分,没有丝毫缓和,这次会面以不欢而散的结果告终,显然连张宗廷也没想到,他肯低头向林柏祥妥协,奔着十拿九稳,毕竟何止吉林,包括乔四倒台,一条绳的蚂蚱遭吐口,波及如此庞大面积的黑白海啸闻所未闻,林柏祥休想独善其身,他陷在水深火热还不识抬举,实在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