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这两年来问了千千万万遍,仍是一无所获的旧事。

可惜唇瓣百般蠕动,声嘶力竭,反而尽是呜咽。

“你爱过我吗,真的爱过吗,无关利用,无关一切。一分,一丝,一霎那的念头,有过吗?”

祖宗背对我僵住步伐,他无声静默,垂在身侧的手握着枪,弯曲的指尖轻颤泛着青白。

不知过了多久,枪柄脱落于他颓败的手心,秘书急忙捡起,惊讶瞟他,祖宗几乎没多少表情,他压抑着每一厘让人识破的喜怒哀乐,真情假意,混官场的城府,是寻常百姓穷其一生也达不到的冷血。

不长不短的等待里,心脏仿佛经一把钳子死死地扼住,反复揉捏,啃咬,针扎,半苦半酸,辣中带疼,形容不了的难受悲悯。

有些真相,逃避一时,逃避不了一世,总会大白天下,他执枪插入我咽喉,动了杀机的瞬间,我和他便到了结的地步。

祖宗停了三四分钟,随即弯腰上车,没给我只言片语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