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不择路,险些捅出一张二饼,他及时按住我手腕,轻轻一扫,边角最不起眼的东风倒了下去。
“借庞太太的东风。”
他低声提醒我,果不其然,几秒钟的功夫,我上家庞太太扔了一张三饼,我直勾勾瞧着,张宗廷弯下腰,浓而短的睫毛刮过我眼尾的红痣,麻麻酥酥的痒,“你胡了。”
我这才意识到,可不,何止胡了,还是难得一遇的天胡。
谁没几分好胜心,我喜滋滋摊开一列牌,她们张望过来,先是吃惊,接着便很不情愿掏钱。
我活泼灵动的小娇憨,闯入张宗廷眼底,他语气随之柔软许多,“怕我?”
王八羔子成精,四爪爬进化成两脚站立了,谁不怕。
我唇边弧度一沉,翻着白眼暗骂他,张宗廷帮我赢了一局,王夫人是稳操胜券的,她给了钱咂摸滋味,顿时不干了,“哎哟哟,张老板,您几时和沈检察长关系这么亲络了?还替程小姐看牌呢。赢了钱怎么分呀。”
“就是,我们都是为了赚才凑牌局的,谁不知沈检察长有得是钱,程小姐输个百儿八十万的不在乎,我们混点零花而已,您倒好,东北的赌场大亨亲自出马,合着我们今儿还得赔?”
张宗廷不恼不怒,含笑盯着我牌,床榻喝茶的高官却吓得脸发白,纷纷怒斥自己夫人不要口无遮掩,没大没小,和张老板嬉闹。
第二局他不再支招,胸口挨得我很近,他不论何时何地,总灼热得如一个巨大火炉,我原本就紧张,汗冒得更凶,咬唇心虚骂他,“离我远点,臭死了。”
他闷笑,“哪臭,我又没脱裤子。”
他语毕,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避嫌握住了我的手。
他掌心温度机器滚烫,我一时受不住,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仿佛置身一边油锅,一边冰窖,最热与最冷交织撕扯,说不出的折磨。
【明晚0点,晚安。】
096 你拿什么补给我
张宗廷的手,有一种很特别的温度。
宽厚的,炙热的,干燥的。
仿佛蠕动的毒蛇,不置人于死地,却能刮骨蚕食,无声渗透。
他滚烫的胸口紧挨我脊背,非常亲密的姿态弯腰拥抱着,唇漫不经心厮磨我的耳垂,那两颗珠钻,被他吻得尤其莹润明亮。
他放肆得毫不遮掩,斜对面的穆总和王主任看得清清楚楚,纷纷错愕怔住。
我胳膊肘抗拒捅他,“张老板闲得难受吗?”
骂人的话入了他的耳,他倒也爱听,“有一点。不过程小姐鲜嫩可口,我玩上瘾了,并不无聊。”
“你最好站远点。”
我警告语气,他不退反攻,我感觉他的唇滑落到脖颈,啃咬密密麻麻的筋脉时,那道不明的细腻与痒痛,摸牌的手不由自主一抖,九条错打了七条,穆太太喜出望外大喊胡了,我胡了!
我不情不愿掏钱,才赢的一笔,一下子切去了五成。
“怎么这样不小心。不是教你了吗?”他的唇去而复返,绕回我耳侧,呼吸喷洒在青丝,缕缕飞舞交缠,凌乱慵懒,“沈良州有钱,经得起你一味输吗。”
我和他一旦碰触祖宗这道禁忌,总有发射不完的长枪短炮,我垮了脸蛋儿,没好气吵闹,“张老板供不起一沓沓的票子,就当他也不能?几万算什么,几百万我高兴,他也不会阻拦,他疼我。”
他笑问我谁经不起。
他手藏在暗处,不动声色盘桓侵占我腰际,专往细皮嫩肉的地方掐,掐得时轻时重,我紧咬舌尖,生怕溢出不合时宜的呻吟,惊了这满屋的和谐,激起四溅的桃色波浪。
“我家底虽薄,但养几十个败家的程小姐,还不成问题。”
我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