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乖听话,明早也结束不了。”
他扣在我腰间的手,轻轻一捏,我一呼,他舌头滑了进来。
他之后还哄着我说了什么,吻持续了多长,我一片混沌,只感觉到他的腹肌透过西裤,火热的燃烧着,紧贴我臀沟,摩擦的动作很轻,却毫无缝隙,他的滚烫,他的轮廓,他的蓬勃,犹如烙印我身上,无比清晰又分明,难以辨清是他的温度,还是我自己。
他积存的气息彻底殆尽,我才于他怀中挣脱。
他犹如什么都不曾上演过,耐心抚顺纠缠时凌乱的发丝,一簇发梢勾住他衣领,似有若无的拂过他锁骨,他不慌不忙择开,他说程小姐的回报,我的代价很值得。
无声无息的僵持折磨了我半晌,一名保姆模样的妇女低着头站在门口,“关首长,军区贵客拜访您。”
关彦庭面不改色,淡淡嗯,“沏茶。”
保姆退下后,我咽了口唾沫,浸湿干涸冒烟的喉咙,正想清嗓子告别,他先我一步,留我吃一顿晚餐。
他不是客套,而是确有此意,我急着走,显得矫情,似乎记仇了他这个吻,连道谢也不那么诚意了,我只好答应。
他去隔壁会客,我无聊在屋子里兜兜转转,这间屋子极其洁净,半点灰尘都没有,根本不需整理,我摸索半天,墙根发现了一根黑毛。
是裤裆里的,卷翘,偏粗,在昏暗的灯火下,黑得发亮,亮得诱人。
圈子里姐妹儿是老行家,比我傍大款多的不计其数,她们说,男人的毛发多,未必性欲旺,有些阳痿的也毛多,但家伙一定粗,肤色十有八九也深。
我揪着这根毛研究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放在关彦庭的床头柜。
我踱步至门口,拉开喊了几声,无人回应,保姆大约出门了,四周尤其清静,隔壁的房门虚掩,九十度拐角的玄关,一扇镂空的木窗,窗子糊着纸,透光,比方才明亮,我脑子踌躇,脚步不受控制靠拢过去,窝在窗下。
关彦庭与一名中年男子相对而坐,中间一方桌,搁置着棋盘和两盏茶,我敏捷偷瞄,地面并无摇曳的影子倒映,我藏在这儿只要不出声响,应该神不知鬼不觉。
零零星星的棋盘,大约有三四十子,黑子大面积覆盖在交错纵横的十九条线间,而白子被打得四分五落,溃不成军。
似乎白棋输了,苟延残喘吊着一口气,做徒劳无功的挣扎,紧接着关彦庭逆水行舟,反吃左下角占据星位的黑子,先前一路高歌的黑子顷刻四五枚覆灭于白子的棋盅。
祖宗偶尔下,他秘书陪着,技术不怎么精湛,充其量玩玩而已,关彦庭这盘死局,到祖宗手里,他早气得扫光了,才懒得琢磨。
官场爬高,关彦庭是一把好手,沉稳,内敛,不露声色,天大的奸计一眼识破,还能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凭借高超的演技打消敌人的疑心。
祖宗若非靠他老子庇护,在东三省的仕途平步青云,他的暴躁易怒、猖狂张扬必是软肋。
下属盯着他良久,也不见他开口,有些按捺不住,“关首长,东北虎步步紧逼,您还不出手吗。军中咱的人,这一回气不过险些动手,您熬了七年,千辛万苦熬到中将,谁知这份辛酸,您可知,他要收您的军衔!”
下属怒意滔天,关彦庭不受干扰,慢条斯理捏起一粒通透莹润如白玉石的棋子,纯净的颜色在他指尖熠熠生光,“我有打算,提醒他们恪守。”
“怎样恪守?您太被动了,东北虎拿捏的死死地,文团长孝敬了两个连的势力,或许您眼中,这不算什么,庞大的省军区,两百人丢了,如同太平洋吞噬一粒石子,可这是东北虎想法设法的权力渗透,将您连锅端也是指日可待。”
关彦庭不急躁,淡泊得很,“东北的局势,比这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