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我飞快搜寻揭过这场失控的话题,然而更加失控的正在一点点迸发,关彦庭突破了这道防线,他撩开我耳畔的细发,饶有兴味摩挲珠圆玉润的耳垂,“程小姐猜,为什么我明知出兵会受牵连,还是不惜代价做。”
我和他咫尺之遥,甚至算不得距离,他健硕层叠的胸膛,重合我肩膀,我在一片静谧之中能听见他心跳,他的热血鼓动,我恍恍惚惚,面前窗子阻隔了临近黄昏的余晖,彩霞遮掩住朦胧的水汽,雾的尽头,依然是虚无缥缈的青雾。
他呼出的热气钻入耳蜗,灼了骨头,“程小姐现在感激我吗。有没有以身相许的念头。”
笑声轻柔,却难忽视,“没有也没关系,一个吻总可以,我赔上我的升迁之路,程小姐也不能太吝啬,对吗。”
我素日的伶牙俐齿,随机应变,尽数在他的温柔中支离破碎,拼凑不起,那般正经伟岸,英姿勃勃的男人,我对他所有的认知,都是彬彬有礼,他突然变了一副模样,我惊愕而无措。
关彦庭的手臂环绕我腰际,他每靠近一厘,我身子便僵硬一分,如同沙漠之中,拼命向露水盛开的花蒂。
他虚虚实实的蹭我耳垂,那地方敏感,受不了逗弄,我逐渐发软。
他似乎是老江湖了,知道怎样诱使女人屈服,可又不像,他的房间没有女人的痕迹,他的生活也没有女人的涟漪,我胡思乱想着,他捧我的脸,“别紧张,不会吻太久。”他压抑着喉间的笑意,“也不会太深。”
他不等我拒绝,濡湿的唇瓣定格我嘴角,维持了几秒,一寸寸延伸,直至覆盖我的整张唇。
我倏而瞪大双眼,反应到这是吻,男人和女人的吻,不该发生的吻,惊惧无助的细碎呜咽,呜咽声散开在唇齿间,平添几分暧昧,而不是抗争。
关彦庭吻得入迷,他含糊不清说,“闭眼。”
我摇头,他缓慢挪开,沿鼻梁落在我的眼皮。
他吻住的瞬间,我受力而本能阖上眼帘,整个世界陷入无知深重的黑暗。
只有再度辗转向下,触碰的柔软的唇,和蛊惑心神的喘息。
是甘甜的,醇香的,温厚的。
区别风月的放荡,欢爱的风骚,是深的,也是浅的,是另一种欲。
他舌尖挤入唇齿的缝隙,沿着两颗门牙扫来扫去,我胆颤心惊他会不会纠缠我的舌头,奋力死咬住,咬得两腮发麻。
“张嘴,很快就好。”
我皱眉,十指嵌入他衣衫,隐隐颤栗,连带他胸口也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