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勾勾睨着马脸儿,他察觉到视线,抬头正对上我,当即怒了,湿漉漉的手抽了我一嘴巴,“臭娘们儿,看老子丑?”

何止丑,还有股子尿骚味,估计刚摸过裤裆,这荒郊野岭的,就地撒尿,抖了抖溅在手上了。

马脸儿抽完了,才端着兴致上下打量我,“哟嗬,别说,真俊,难怪老东西的幕僚信誓旦旦说,张宗廷和关彦庭这回准栽。那娘们儿也没骗我。”

我一愣,捕捉到重点,“收买你的是女人?”

沈国安和女人?

祖宗妈早死了,沈国安的几个二奶,参与这事了?

马脸儿没搭理,他忽然站起身,掀开我裙子,无比凶狠掏进来,我惊叫着踢打他,死命的挣扎,他没敢动真格,只是扒掉我内裤,挑在指尖甩了甩,散开的气息令他微愣,鼻子凑到上面闻,一脸的淫相,“又骚又香。”

他伸舌头舔裆,“妈的,遇到极品了,关彦庭那么正经也好这口?咸死了。”

他细咂摸滋味,“还有点甜,像老铺卖得米糕。”

他舔上瘾了,一下接一下,其实我平常也流水,但不多,上了床猛流,有些小姐,接客多下面松弛,平时还淌尿,我挺紧的,就是敏感,祖宗有时候吻我,摸我两下,我反应就来了。

马仔推搡我蹲在墙根,我没穿内裤,生怕他们看久了起歹心,只得跪坐在地上,牢牢遮掩住。

我也不知他们究竟在等什么,起初耐心十足,而后愈发躁动,马脸儿踱着步子,探头探脑张望,大约过去一个小时,周边仍旧鸦雀无声,安静得诡异,只听得到风拂过烈烈作响。

马脸儿不耐烦了,“妈的,确定消息送到了吗?”

马仔说绝对没差错,豹哥亲口通知的。

马脸脸儿烦躁得很,连吃了两个西瓜,“奶奶的,这娘们儿不会就一只破鞋吧,穿腻了谁也不要。踢到我这来了!没人接她,上头的老东西非爆我头不可!”

马仔安抚他,“哥,他不敢,他是白道的,切了人命他抹掉费劲。老省最近麻烦多,他不会节外生枝。”

“老省”是黑话,混子口中代指东三省的最高官场,省委。

马脸儿没好气把西瓜皮扣在马仔的脑瓜顶,“你他妈傻啊!他有权,条子都是他养的走狗,他搞死我,搞死你们,算个屁啊!”他怒不可遏,狂踹马仔的屁股蛋,“去打探啊!跟我大眼瞪小眼干什么!”

马仔颠儿出去打了几个电话,他回来愁云惨淡汇报,“关彦庭结束了一场连接北京部队的视频会议,马上进行下一场黑龙江省军官大会,没有任何动作。张宗廷在皇城应酬一群香港佬,歌舞升平,丝毫未受干扰。”

马脸儿更含糊了,“不急不忙的?”

马仔也意想不到,“压根儿没拾茬儿。”

“真他妈邪门了!”

马脸儿看我的眼神厌恶透顶,“再等等,到十点没人救她,不留活口。老东西说了,她有用,留着,钓不上鱼,就是废品。”

身不由己的困顿,无法掌控自己命数的迷惘,在这一刻,残忍而冷血的暴露无遗。

我终于体会到恐慌,对死亡的畏惧,也深切明白,美色,女人,在权贵的世界里,到底算什么。

什么也不算。

敌不过一笔生意,一支为所欲为的枪,一个情报,甚至一星半点的疑心。

沈国安或许在试探我到底有多大用处,眼下风平浪静,距离他设想大相径庭,他失望了。

失望于我既是他的棋子,也是他试图利用我钓鱼,那些鱼的弃子。

我若非定男权天下的重要一步棋,那我剩下的身份,仅仅是勾引他儿子的狐狸精,看破他好色邪念的炸弹。我了解的丑陋越多,越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