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阿炳讳莫如深瞥我,“他在吉林潜伏六天,不出预料,是为这批失踪的货物。上面容他一周期限,今晚是最后一天,纵然沈国安保他,他重大失职,处分是挨定了。”

张宗廷风平浪静的眉眼,酿起一丝波澜,不是喜悦,而是凌厉和讶异,“沈良州”他推倒桌上零零星星立着的几张牌,“有点能耐,摸到这里了。”

阿炳说他像是来打牌,拎着一箱子钱,没带一个帮手。

我浑身打哆嗦,牙齿也磕磕绊绊,寒冷得仿佛丢在漫无边际的雪堆里,一丝不挂。不管祖宗来做什么,我绝不能和张宗廷同场出现,这将是天崩地裂的局面。

【明晚11点50,晚安。】

074 永远这样该多好【长更】

这段不堪入目,离经叛道的三角纠葛,是一张纸,一面纱,一扇薄薄的屏风,它距离真相大白,不过一念之差,毫厘之别,经不住风吹草动,怀疑猜忌。

张宗廷敢肆无忌惮,因为他无需付出代价,他面临的黑白战争是注定的,有我也好,没我也罢,他与祖宗迟早你死我活。

可我不行。

我一时的鬼迷心窍,堕落沉迷,将会为欲望,为情色,为刺激,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我承担不了。

我惊慌无措,分不清自己要干什么,只一个念头,逃离。

张宗廷牢牢控制我,固定在他胸膛,我情急之下反手厮打他,巴掌掠过他脸颊,他一把攥住,笑得不深不浅,场面看得一旁阿炳都打了个寒颤。

“小五,不许淘气。”

他纵容我的放肆,言辞也犀利透着威慑,我咬牙说他来了。

只三个字,我耗了漫长的一分钟才说完,唇一霎那消失殆尽的血色,他察觉我急了,怕了,张宗廷扬下巴,阿炳心领神会,他一挥手,马仔合上了这堵门。

“王堂主,将沈良洲请到隔壁。”

王庆龙一时看我,又一时看张宗廷,他恍然大悟,“这好办,只有四间赌坊,招待哪一间,全凭我,总之不会漏就是。”

场子的保镖匆忙出门安排,阿炳的马仔眼疾手快,再度合拢门扉,堵得严严实实,外面来往经过的人,有意无意的窥探,也半点瞧不见。

尽管如此,我还是吓得瑟瑟发抖,张宗廷握着我冰凉的手,有趣闷笑,“小东西,你折腾我的胆子呢。金鼎天翻地覆,不都是程小姐背后搞鬼吗。”

东北的洗浴城几十家,金鼎不入流,谈不上顶级,甚至挂不上号,并非张宗廷搞不起,而是他不搞,钱和名,有时不可兼得,金鼎是他赚钱的工具,却不能出名,出名意味着达官显贵高朋满座,条子恨不得剿死张宗廷,嫖雏妓的生意怎能大白天下。

提起这座被我捅了篓子的销金窟,他气不得,骂不得,哭笑不得,他没想到一时欲火焚身,贪恋我的肉体,差点赔了他的金疙瘩,他带着一丝怒意,吻我的耳朵,吻得怜惜,像爱甜食的人,吃一颗美味的糖果,“有我在怕什么。”

我两排牙齿咬得嘎吱响,脸上的青筋,眼底的血丝,凝满恨意与惊惧,“良州如果发现我”

张宗廷食指竖在我唇上,堵住几乎蹦出的薄情话,“小五,我不想听。”

他指腹流连而过,逗弄我娇小的耳垂,“跟我不好吗。我哪里不能满足你。”

我面容凄白得犹如死人,张宗廷蹙眉,抱我抱得更紧,几乎揉进他体内,以他的温度给我取暖,他柔声说好了,不会发现。

赶回的马仔附耳对王庆龙汇报了句什么,后者一愣,“她怎么会和白道的勾结?”

“龙哥,百分百没看错,已经进大门了。”

王庆龙嘬了嘬后槽牙,“姘头?”

马仔说不像,